服了,他該當你不存在了。或者只有倒了黴的時候才想到你,聽著風光了,其實就是個破爛攤兒啊!”
淑嘉認為自己應該笑的,她也笑了,笑到笑出了眼淚。說這話,夠難為他們倆了。跟妹妹把男人的底兒都招了。要不怎麼說呢,人都是處出來的。
淑嘉連連點頭。
還有西魯特氏,她說的話題就很沉重了:“前一陣兒忙,有些話,還是我跟你說罷。皇太子已經有了長子了,宮裡為這孩子選了乳母……如今毓慶宮,有兩個小阿哥……都是李甲家的生的。”
西魯特氏教育的中心議題是:不能虐待人家孩子,不對,這是你家孩子!
“那是你的兒子,不管你樂不樂意!記住了,縱有委屈,也不能顯出來!”西魯特氏死死地抓住淑嘉的手,“那是皇家,這是平常事。吃虧是福,有舍才有得。把他們照看好,也不用你多費心,宮中自有乳母、保姆、精奇嬤嬤、哈哈珠子,你別掛臉子就成了。”
“你得讓太子舒心了,你的日子才會舒心,忍得一時,得一世敬重!四福晉還是個孩子呢,四阿哥的格格已經生了長女。”
淑嘉詫異道:“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道理麼?大姐姐不是管您叫額娘?”尼瑪!出了那道宮牆,未婚生子的男人肯定娶不到好老婆!到了這裡,抗議無效!強權即是公理。淑嘉記住了。她不能再讓父母擔心了,人得學著長大,這是成長的代價。
西魯特氏抹淚:“你可要好好地把日子過好啊!”
“嗯。”
石家婚前教育進行得差不多了,康熙三十四年春,新一挑也有了結果了。康熙的指婚通知,員外郎張保之女他他拉氏為皇五子胤祺嫡妻、副都統法喀之女納喇氏為皇七子胤祐嫡妻。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典儀阿爾法之女王氏為皇八子側室。
淑嘉目瞪口呆,這一位是哪裡冒出來的?老八不就郭絡羅氏一個女人麼?!
還沒驚訝完,石家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內務府、禮部提前半個月先打發了人來,嬤嬤們是教淑嘉宮裡常識的。本來,文定的時候已經來了嬤嬤了,各方面考察完了之後,發現行止談吐完全沒有要指點的地方,又回去了。
這回是來講一些其他內容的,宮妃位份、各宮的位置,一些人際關係等。這些不能提前講,怕傳了宮中情況到宮外,只提前幾天,保證太子妃一旦學完就進宮,不及傳播開來機密。
石家最後確定了淑嘉的嫁妝,內務府準備的那部分嫁妝也到了,石家這裡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妝都是實打實的,每樣上頭都貼紅箋,內務府備的,貼黃箋。都註明了:某物,材質、規格、重量、鑲嵌……
確定一切都完美了,最後一樣一樣裝好,大婚頭一天,往宮裡送嫁妝。自石家一路綿延至宮裡,沿路引起了圍觀。
當然這些淑嘉是不知道的,她要好好休息——儘管躺在床上也睡不著,覺得心裡很平靜了,還是睡不著。
次日一大早,淑嘉起了個大早,排空,只能吃白米糕一類扛餓又不會輕易上廁所的東西,然後梳妝打扮。這個大婚很悲催,不僅嫁一個前途不怎麼樣的太子,出嫁的日子也不太好。
農曆夏五月,一年中最熱的日子裡,穿著大禮服,朝褂、朝裙……扛著好幾斤沉的帽子,脖子上掛著三盤朝珠也有一斤,還不算領約……沒有空調,也不可能跟著個打扇兒的。倒是有冰,也解不了多少暑熱。
四月末一直下雨,還陰涼些,到了送嫁妝的前一天,雨停了!原本在乾清宮裡皺眉的皇帝,笑了。
原本在胤礽宮COS困獸的太子,樂了。
石家親近女眷也齊聚了,一屋子的女人,且哭且笑。
終於,該升輿了!
作者有話要說:囧……
二貨的婚姻盛典
因為是皇家婚禮,就與一般人家的婚禮在程式上有很大不同。首先,皇太子是不會來親迎的,只是派使節來。
屬於太子妃的儀仗已經陳列到了家裡正堂前,內務府大臣率隊來迎。一大片斑斕的色彩,不全是黃和紅,還有黑,都是極正、極厚重的顏色,一入眼就極富衝擊力。赤鳳旗、黑鳳旗、紅傘、黑傘……最搞的是,除了吾仗,還極有喜感地配上了拂塵、金香爐、香盒、盥盤、盂、金瓶、金椅……等等等等。
淑嘉身著大禮服,熱得一塌糊塗,再好的料子,它也是好幾層,暈頭脹腦地想,我要是真熱了,中間兒能讓人端盆來洗個臉麼?淑嘉很慶幸,上妝的時候,她堅持要自己來,化個淡一點的妝:“這麼大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