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這才像樣兒麼。好好的男孩兒,淘點兒才好,弘晷要再作丫頭樣兒,我看著就想抽。”也起身去看女兒。
淑嘉與他同行,當成沒聽見他剛才的話,只是問他:“你看了汗阿瑪情形如何?”
胤礽的臉皮抖了抖,他跟康熙兩個是在乾清宮裡洗了臉才敢去寧壽宮的。此時當然不會說哭過了,只說:“汗阿瑪像是憔悴了不少,人也瘦了,看著……步伐也不如往日有力了,想是過於傷心。說到這個,我又想起一事,這回汗阿瑪回來,身邊又添一得用內侍,咱們也無須刻意理會,不過是日後再添這一份子賞。”
“我記下了。這個人有多大年歲?”不同年齡段也有不同的喜好不是?
“三十出頭吧。”胤礽提供了情報。
“成。”進了屋裡,淑嘉往椅子上一坐。看著胤礽帶著兩個兒子圍觀女兒。
胤礽拍開了弘晨試圖捏妹妹臉的賊手,才踱回來與淑嘉一道坐了又抱怨道:“本來朝上的事兒就夠糟心的了,十八弟又沒了。欽天監那班東西還沒個眼色,報上來的吉日居然還有本月的。哪有兄弟前腳沒了,哥哥、侄兒就放定的?”
淑嘉往後一仰,一臉愜意:“你這樣說,就是把這事兒給攔住了。”
“要是沒攔住,我這會兒還能在這兒說話?早叫汗阿瑪拎到乾清宮裡訓誡了。我乾脆把今天的日子都抹了。”
說話間,弘晰等已經到了。淑嘉示意乳母把女兒抱出來,一家子來圍觀小丫頭。
物以稀為貴,這話不假。一堆大大小小的男人,圍著個小女嬰,笑得傻兮兮的。要命的是人家小姑娘還在睡覺呢,完全不理這些人,他們就能且看且笑。雖然女兒是她親生的,淑嘉也沒發現這丫頭怎麼有這麼大的魅力。
姑娘的爹還特別傻氣,自己伸手戳閨女的臉,然後打掉所有趁機揩油的賊手。
淑嘉終於忍不住出聲了:“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這麼傻氣?仔細把她弄哭了,有你們好看的。快到飯點兒了,她可該醒了。”
一語未畢,小丫頭就動了動。這會兒她正被她爹抱著,吧嗒了兩下嘴,從襁褓裡掙扎出兩隻肉乎乎的小手,一陣扭動,睜開了眼睛,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她醒了!”
“好像笑了!”
“手好小啊~”
淑嘉捂臉,不想承認這幾個傻瓜是自己的兒子。
弘早繼續他偉大的事業:教會妹妹喊“哥哥”。弘晨雖聽嬤嬤說過,這會兒還不到會說話的年紀,也帶著點兒期望地跟著一起攪和。弘晰、弘旦等都大了,常識夠了,不幹這沒文化的事兒,心裡也希望:萬一自家妹子是天才,能喊出“哥哥”來呢?聽不到就虧了,也不移步子。
事實證明,太子家閨女,即使發育良好,也不是違反科學規律的物種。小姑娘壓根兒沒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很符合規律地打了個哈欠,她餓了,想吃奶了。
令人瞋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這丫頭的動作怎麼那麼像——不對啊!小嬰兒吃奶,會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含著一邊兒,一隻小爪還愛抓著另一邊防止吃到一半兒掉下去兼護食。
丫頭,那個是爹,堂堂太子,不是你媽,更不是你奶媽。咱別往他懷裡拱,還兼做帶有女流氓嫌疑的動作行不行?你那軟趴趴的小手往哪裡放啊?救命,襲太子胸……
眾人神色詭異地看著皇太子今天新換的衣服大襟上被他閨女的口水洇溼了一塊印子。
眾人:“……”
東宮添了個吉祥物,從此男孩子們多了很多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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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阿哥夭折的陰影,在絕大多數人的心中,到了十月就散得差不多了——聖壽節又到,該熱熱鬧鬧地為皇太后慶生了。皇太后生日一過,十八阿哥夭折的事情就被大家忘得七七八八了,除了他的父母與兩個同胞哥哥,真心哀悼的人還真沒幾個。
對於太子妃來說,另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觀音保之妻納蘭氏於十月初六生下一子。弟弟有後了,想必額娘也能放下心來了。她孃家的事情差不多都算圓滿了,只剩下淑惠的婚事了。
這事情卻是急不得,如果為了儘早坐實十五福晉的名頭,逼得十五阿哥不快,還不如不嫁呢。
再者,胤礽也是有意,透出話使康熙知道,他把本年的吉日都給取消了。“兩個是哥哥、一個是侄兒,十八弟雖是幼殤,活著的也要把心意做到了才好。”他其實不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