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撞上八福晉,胤禔都不敢看她的臉:“弟妹,八弟在裡面,你快去看看他罷!”
聽到八福晉在後面說:“大哥,您別走啊,他就是再不舒服也不能不陪您說話啊~”
胤禔逃得更快了。TMD!下次一定帶老婆來絆住這婆娘!
胤禩出色的公關能力發揮了作用,使得他與胤禔之間的隙縫又被一床被子掩了。不到萬不得已,胤禩不想“釁自我開”,最好是胤禔自作孽被別人幹掉了,然後他繼續當個好弟弟,踏著哥哥的足跡前進才好。胤禩自認也是堂堂皇子,一點也不想被他大哥這個二貨指揮來指揮去,你指揮著能打羸也就罷,偏偏指揮人家去犯二!
他又吃不準康熙的心意,再想上進,八阿哥再對於太子之位的想法也還是非常朦朧。他比胤禔要理智得多,太子失德,他可以一搏,因為太子倒了,剩下的大家資格都差不多。太子坐得穩了,他就要自保,最好是太子上位了,既使因為胤禔的關係而討厭他,也礙於其勢力不能動他。
胤禩決意繼續糊弄老大,加速從老大那裡撤離,尋個機會,等著老大發怒,然後兩人從此君子之交淡如水。以胤禔的智商,激怒他很容易,到時候自己要當作很委曲求全,但是老大死活不願意原諒。
既從泥潭裡拔出了腿,也是間接向所有人表示,我從此跟他不是一路人。當然,當面見到這個大哥,他還是會有禮貌的,對侄兒侄女他還是會慈祥和善的,對於鍾粹宮的妃母他還是會盡心孝順的。
此後,胤禩不動聲色地在自己的圈子裡交際,東遊西蕩,與胤禔相處的時間倒是少了。他的行動猶如一道旋風,打著圈兒,展示了自己的交際圈子,跟胤禔有交集(廢話,京城就這麼大),重疊的部分卻不太大。終使康熙和胤礽把他從胤禔那一黨裡摘了出來。
這些都是後話了,因為——
據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星星,都是N久前它們的樣子,如果隔著一光年,那就是它一年前的樣子,以此類推。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隔著N光年!不是明月太遲鈍,需要時間來反應。
像交際這樣的事情,不是吃一兩頓飯就算完成了的,其時間跨度以年為單位。所以現在,康熙看他還是有些不滿意,跟老大太近了,有些結黨嫌疑,他還要再觀察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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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就進入了康熙四十年的十一月,康熙又叫大家過來說話。
乾清宮裡,康熙高踞於上,沉默地看著站成兩排的兒子。年輕的時候生怕兒子少,拼命地生生生生生,為了生太子把皇后都給生死了。現在兒子多了,成年的都得排成兩排來站。看著高矮胖瘦不等的一把十幾個兒子,康熙心中不知是喜是憂。
兒子長大了啊!
以前發出這種感嘆,心裡很是得意的,現在發出這種感嘆,就摻進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了。至少,他家大兒子很不安份。
作為父親,康熙還是願意再給胤禔一個機會的,虎毒不食子。哪怕知道他很矬,哪怕曾經一次一次地給他收拾爛攤子。可憐天下父母心。康熙是皇帝,也是父親,在露出猙獰面目之前,他是很樂意做個父親而且還是個好父親。
同樣的,對於其他還很乖的兒子,他也樂意讓他們發揮才幹的。在這裡,作者要重申一句話,人口數量一直是制約當代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
養了這麼多兒子,不用白不用!但是用之前呢,最好還是考驗一下。不僅是考查其辦事能力,更要掂量掂量他們的本心。
除了一個多次監國的太子,康熙認為其他人的能力是需要再鍛鍊的。同時,人一旦有了權勢,得意了才能忘形,才能顯出本性來。
康熙在兒子們已經有些不安的時候宣佈了決定:“後日厄魯特策妄阿喇布坦的貢使到京,三阿哥胤祉代朕賜宴。冬至日,皇太子胤礽於圜丘祀天。”
康熙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眯著眼看著兒子們,胤禔面有不愉之色,胤祉臉上染上了興奮。胤礽類似的工作做得多了,倒是波瀾不驚,與胤祉一同立於康熙面前保證完成任務。
康熙沒叫他們重新站好,而是繼續說:“丁未日,詣皇太后宮行冬至慶賀禮後朕將詣陵。”這個訊息是大家已經知道的,禮部、鑾儀衛等處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只是隨駕成員名單還沒有聽到過。
詣陵是個有一點政治意義的事情,尤其是跟著皇帝去上墳。大家都想給自己添點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