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嚴肅地點了點頭。
正說著,外邊有人連聲喊:“誰的車,挪一下!”
顏籟回過神,將手機收回口袋,拎著工具箱快步向外走去,按下車鎖,揚聲道:“稍等,馬上來。”
“甘隊,市局法醫來了,問具體情況!”
“好。”甘平昌應一聲,看見顏籟,他急匆匆交代道,“滿滿,等一下,別急著走啊。”
正好留證的事還要和他說。
“好,叔,我在那邊等你。”顏籟指指樹蔭下。
廟外人聲叫嚷著,警笛拉響,有車開來,也有警車往外開去。
顏籟上了車,將工具箱放副駕駛下,倒車開向路旁的樹蔭下,將中間大路留出來。
已經是晚秋了,楠省卻還半點沒有降溫的意思,僅僅是熄火一會兒的時間,車裡已經曬得悶熱滾燙。她在車上開窗坐了一會兒,熱得汗流浹背,又把車窗關了,將空調開啟。
她撐著方向盤看了會兒忙碌的刑警和法醫。
一高一矮兩個穿著嚴嚴實實防護服的法醫正和甘平昌交流。高個的健碩,將笨拙的防護服撐得都展開了,矮個的像大白,圓滾滾一球似的,兩人站一塊很有些喜劇效果,顏籟都看樂了。
不知道聊了什麼,甘平昌衝著顏籟這邊指了指。
就在這個時候,顏籟電話響了。是老張頭打來的,她低頭接通電話,清了清嗓子道:“喂,師父。”
“到金烏山了嗎?那邊情況怎麼樣?”
“刑事案件,金烏山的肉身菩薩被毀了,肉身不知去向。”她簡單概括。
老張頭聲音頓時高了一個八度:“往具體了說,怎麼損毀的,損毀程度怎麼樣?”
“原因還在調查,損毀程度很高,整個背部金殼剝離,那裡面,”想起焦屍,顏籟有些反胃,稍頓了一下才接著說,“裡面肉身被換了,現在修復難度很高,還不知道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