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寒一直以來對她的戒心也鬆懈了,他想:她也許真是個能幹的保姆,只不過漂亮的容貌容易讓人產生誤會而已。
可是他的第一直覺還是對了,她,就是狐狸精,一個專門來破壞他家庭完整的狐狸精。
因為初三了,所以週末裡他一般都是在學校裡補習。這個週六上午,剛上了半節課,任課老師因為臨時有事,佈置了週末作業之後,課就結束了。他沒有跟同學到處去玩,早早就回家了,家裡他的母親還躺在病床上呢。
他拿著鑰匙開門之後,家裡很安靜,保姆應該是做完清潔之後出去逛逛去了。
別墅是依山而建,後山就是一大片人工森林,裡面有各種漂亮的花草樹木。雖然周圍也僅有幾棟別墅而已,可是據爸爸提起過,這幾將來可能會建成一個富豪村,肯定會別墅林立的。也許後山的那些漂亮的風景就是為了吸引富豪們的吧。
拿著書包,他想回自己的房間裡先做完作業,然後就可以一直陪在母親的身邊了。路過保姆的房間的時候,他聽到了裡面傳來的隱約的爭吵聲,好像是兩個人在刻意的壓低聲音在爭論著什麼。
一個男人的聲音低低吼道:“陶麗雲,你敢!”陶麗雲就是保姆的名字。
“我怎麼不敢?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和我結婚的,可是都這麼久了,你還沒有一點表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女人哭泣了起來,聲音也大了。
男人忙的說道:“噓!你小聲點不行嗎?我妻子聽到了怎麼辦?”
程雨寒聽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他的父親。他貼著門想要在聽聽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陶麗雲氣惱的說道:“沒用的男人,放心,你那老不死的妻子吃了我的安眠藥,此刻睡得跟死豬樣,你的寶貝兒子在學校裡面,這裡就只有你我了。”
男人似乎在哀求著:“麗雲,我們在等等好嗎?只要她死了,我馬上就娶你。”
“哼!就她那要死不活的樣子,我死了她都不會死的,你快做決定,反正我現在已經有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你的醜事抖出來。”女人在威脅男人。
程雨寒在門外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馬撕了這個狐狸精。可是他忍住了,他想要聽聽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男人再次吼道:“陶麗雲,你別威脅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人說男人的鐵做的,女人是水做的,而女人的眼淚就硫酸了,鐵打的男人也會被融化,尤其是如此嫵媚的女人。
女人哭了出來:“程國慶,你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我是你的女人,肚子還有你沒出生的孩子,你都忍心下手。”
程國慶的心軟了下來,他哄道:“好了,好了,麗雲,別哭了,我也只是一時的氣話而已,我怎麼捨得呢?只是你說要下毒,那可是萬萬不可,一旦查出來了,你我都是死罪,我看還要從長計議!”
“啊?”程雨寒震驚了,自己的父親居然想要下毒害死母親,他真的忍心下手?他還想在繼續聽下去,聽聽他們的計劃,可是接下來的內容就少兒不宜了,他也紅著臉離開了。
回到房間之後,他的心情很難平靜下來。父親不顧和母親多年的夫妻情誼居然要夥同那個狐狸精毒害母親。想想善良的母親,程雨寒就難過,這麼多年來,母親為了這個家操碎了心,到頭來卻換來的是父親的嫌棄,他在內心裡替可憐的母親打抱不平。這件事情,他絕對不能告訴母親,她知道了肯定會傷心欲絕的,說不定氣急攻心,病情惡化,那樣豈不是正合他們的意了。
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之後的每一天,程雨寒時刻都關注著保姆的一舉一動,只要發現了什麼異常,他就會抓住她的現行。
可是他那個時候也就是十五歲的孩子而已,他還要上學。即使他注意了保姆的日常舉動,又如何?
就在一個星期之後的星期三,正在學校裡的程雨寒被告知,他的母親病危,此時正在市中心醫院搶救。
當他火速趕到醫院的時候,母親已經永遠的閉上眼睛了。他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能夠見到。他揮舞著瘦弱的拳頭就朝他的父親打過去,嘴裡罵道:“是你,你是害死了我媽,我要你償命!”
面對兒子突如其來的責難,程建國的臉色霎時就變了,難道孩子聽到了他和保姆的談話,可是孩子他媽的確是病情惡化而死,自己雖然有毒害的想法,可是卻沒有付之行動,這件事情跟自己無關。
他一把攔著程雨寒,抱緊他道:“兒子,是爸爸的錯,爸爸應該一直守護在你媽媽的身邊的,要是這樣能讓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