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扇抒發被趙氏姐妹奪寵的宮怨,所以才有“常恐秋節至;涼飈奪炎熱。”自傷“棄捐莢笏中;恩情中道絕。”自己寫了,又算是什麼呢?
解憂看她面上怔怔地,不由奇道,“娘子怎麼了?”
“我想,我還是畫幅畫吧。”張嫣咬手指道。
這般反覆,解憂搖搖頭,饒是千機百變,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張嫣畫完一叢竹子,精疲力竭趴在案上。
“娘子對這把扇子這麼上心,究竟是為了什麼?”解憂收拾筆墨,不經意問道。
“啊,這是我想送給皇帝舅舅的。”
硯臺從解憂手中滾下來,她愕然回頭,瞧著紈扇的目光立時帶了一絲敬畏,聲音都有些口吃了,“娘子是說,這扇子是送給皇帝陛下的?”
“是啊。”張嫣看的有趣,笑道,“你不知道陛下是我舅舅麼?”
“知道啊。”解憂尷尬道,“只是我從見過娘子起,娘子一直在宣平,而皇帝是天子,住在長安城的皇宮之中,很偉大的樣子。實在是有點點不好想象。”
張嫣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將紈扇託驛站送往長安。過了一個月,長安那邊傳來劉盈地回箋。
年輕的皇帝陛下用極欣慰的語氣表達對所贈紈扇的喜愛之情,並問候久違的小外甥女,同時送來大堆賞賜。
張嫣無語問蒼天,怎麼這對母子對賞賜別人的東西都這麼沒有創意,依舊是金燦燦地馬蹄金。她又不會要做一座黃金屋。
開了年,就進入了新帝紀元。
這一日,她往朱師傅府上學琴,在室外忽然聽見朱師傅斥道,“阿寤你地琴聲太死板。若是能多幾分阿嫣的靈動,則進境將要大地多。”
她怔了一剎。
身邊荼蘼奇道,“娘子,你怎麼不進去?”
張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無奈進屋,與孫寤照面,兩人都略略有些尷尬。
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