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大雨開始劈劈啪啪地敲打著窗戶時,我抬起雙眼看到窗戶在搖晃,覺得自己彷彿正坐在一座被狂風暴雨顛得東倒西歪的燈塔之中。有時,煙囪裡的煙無法向黑夜的空中散去,反而又被擠回到煙囪裡倒灌進來。我把門開啟,向樓梯望去,那兒的燈已被風吹熄。我將雙手放在額角上,遮去燈光,從漆黑的窗戶向外望去(狂風暴雨的時刻,一點窗縫也不能開啟),看到院子裡的燈火也被風吹滅了,至於遠處橋上的燈。河岸上的燈,也都被風吹得瑟瑟發抖,河上大平底船裡的煤火也被一陣狂風吹起萬道火星,就好像是一陣紅熱的雨點。
我把表放在桌上,打算看到十一點鐘時合上書去睡覺。等我把書合上時,聖保羅大教堂以及倫敦城的所有教堂裡的鐘都一個接一個地敲響,有的領頭,有的相伴,有的隨後響起。在狂風之中,鐘聲發出奇怪的音響。我靜靜地聽著,思考著風是如何打擊著鐘聲,把鐘聲撕得破碎不堪。就這時,我聽到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
腳步聲使我緊張,愚蠢地嚇了一跳,恐怖地想著這莫非是我已故姐姐的亡魂,不過這畢竟不值得一提。過了不一會兒,我重又凝神細聽,又聽到了正在走近的一些跌跌沖沖的腳步聲。這時我才想到樓梯上的燈早被狂風吹熄,於是拿起檯燈走出房門,來到樓梯口。來人一看到我的燈光一定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