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擰成一團。
“請不要這樣說,作為當事人的我當時可是很痛苦的。”黑子瞥了身邊的火神一眼,“而且這不也正印證了那句話嗎——藝術來源於生活並高於生活。”
“恩恩,八點檔的電視劇姑且也能算藝術吧……”火神嘆了口氣,繼續幫助黑子收拾玩具,“而且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麼你的左臉會那麼腫了——嘖,那個妹子明明貌美如花,下手卻這麼狠……”
“桃井小姐下的手倒沒有這麼狠,”黑子伸手輕撫自己的左臉,“這個主要還是我父親弄的……”
“哇,這可……”
“嘛,他那時畢竟是在暴怒中,變成這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黑子平靜地陳述道,“如果當時不是奶奶出面說了那番話,恐怕我的家人是不可能就這樣妥協的吧——啊,火神君,請不要這樣粗暴地按曱壓,玩具會弄壞的。”
“可要是不按一下,根本合不上蓋啊!”
“那麼還是請把這一盒交給我來吧……”
“啊,好吧……”雖然稍有猶豫,火神還是把自己負責的那盒子玩具推到黑子面前,“既然你嫌我弄得不好,一開始就別讓我來麼……”
“這還不是因為火神君不擅長對付孩子們,我又不忍心看著你傻站在那裡啊……”黑子將盒子裡的玩具一件件拿出來,又一件件按順序擺進去。
“那我還真該謝謝你這麼同情我了……”火神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
雖然距離那天傍晚的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但由於青峰和黃瀨當晚就出於各自的原因離開了火神的住所,再加上火神本人也沒有八卦這種事情的愛好,所以對於後來又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作為幾位當事人好友的火神,卻也沒鬧清楚——直到今天消防隊安排他和其他消防員到黑子所在的幼兒園開展消防教育工作,黑子親自告訴他他將在年底前辭職並於明年搬到東京後,他才刨根問底地詢問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看著黑子嫻熟地收拾著玩具的身影,火神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自打他們高中時認識,已經有八曱九年的時光了,突然說要搬走什麼的,總覺得有些……
……這,這才不是什麼捨不得呢!
“吶,我說,”聽到火神突然打破二度降臨的沉默,黑子停下手上的活,抬起頭來,“你要走的事情……孩子們……知道麼?”
“現在讓他們知道還太早了些,提前個幾天再告別也不遲。”黑子轉過臉,柔和的夕陽投射在他的臉上,“說來火神君,你還記得荻原君嗎?明洸幼兒園的那個?自上次那個連續縱火犯的案子以來他就一直想轉職到我們幼兒園來。我相信孩子們也會很喜歡他的……”
“可是……”
“火神君,在這個時代,通訊和交通都是很發達的,”黑子將玩具收拾好,蓋上蓋子,“我只不過是要和黃瀨君搬到東京去,又不是一輩子見不著了,請不要露出那種感傷的表情。”
“感傷?!我才沒有——”
“全部都寫在臉上了喲,”黑子微微揚起嘴角,“一如既往地好懂呢,火神君。”
“我我我我才不是感傷呢!”火神的臉被夕陽映得通紅,“我只是在想……你這樣……真的好嗎?”
“好不好的事情……這我也說不清啊……”黑子低下頭,“說實話,我也不想離開孩子們,不想離開火神君你們這些朋友,不想離開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而且我對東京那樣一個陌生的國際大都市也覺著心裡沒譜。但我畢竟是黃瀨君的戀人,我還是希望能增加和黃瀨君相處的時間——更何況,如果我不走,恐怕會產生更多的問題吧。”他抱起裝滿玩具的盒子,站起身來,“桃井小姐的話,我傷她傷得太深,我已經無法再面對她了。我的家人們也……”
“哎,你啊還真是考慮得周全呢……”火神重重地嘆了口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人太善了會害人害己啊!”
“確實有人說過,但我不覺得我是個善人啊,火神君。”黑子將盒子放好,在圍裙上揩了揩手,“我最終選擇了黃瀨君而拋棄了桃井小姐,在很多人眼裡我就是個惡棍吧……”
“有沒有很多人我不知道,但青峰肯定算其中一個吧……”憶起那天凶神惡煞的青峰,火神搖搖頭,“你大概也從青峰那裡吃到不少苦頭吧?”
“青峰君啊……”黑子眉頭微蹙,“從那日以後確實沒有再見過,也再也沒聯絡了呢……”
“等等,青峰這些天居然一直都沒來找過你?!”
“沒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