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消散了?”不知道是誰先說的,總之速食店內瞬間一片慌亂,眾人蹭的蹭擠的擠,硬是挪到玻璃窗旁觀望、檢視著,說不出是歡喜還是驚愕地瞪著‘鬼霧’讓雨水沖刷著逐漸消失。
大著膽子,速食店的員工開啟了鐵門、推開玻璃門,冰冷但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用力地吸了兩口後絲毫沒有半點不適,甚至連血腥味都聞不到,掩不住興奮地開心叫喚著。原本躲在速食店裡的眾人全都奔了出來,完全顧不得外頭還下著大雨,所有人在冰冷的雨水中又叫又跳地慶祝著。
“我們……我們躲過了這一劫了嗎?”抱著扭動、不安的晴晴,小魚望著外頭的傾盆大雨。
不知為什麼,她一點也不覺得浩劫過去了,相反的,她有種很不妙的預感。鋪天蓋地的傾盆大雨將血水衝進排水溝當中,還有‘鬼霧’也隨著雨水滴落……這意味著什麼?小魚不敢繼續聯想下去。
“不要大意,先買些食物預備,我不覺得情況變樂觀,記得,多帶些水。”握緊小夏的小手,那名嚴肅的年輕男子緊皺眉頭,另一名斯文男子理解地點點頭,立刻去張羅東西。
無言地望著黑壓壓的天空,冰冷雨水不斷倒下,未來,似乎越來越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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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聲踹開大門,何弼學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小姑姑交代了找人的工作,這名外貌純良正直,實際上一肚子詭計的高瘦年輕人,自然想到利用電視臺的人脈,輕輕鬆鬆地將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
開什麼玩笑,那個遊樂琪可是個身上揹著好幾條人命的殺人犯哩!別說他只是個長相帥氣、身手敏捷的普通人,就算是殷堅在這裡,也不該冒冒失失地衝去找那個變態殺人犯——現在他可不是有神功護體殺不死的怪物了啊!
“我的媽啊……這是什麼鬼天氣?”三兩步地衝進廚房,何弼學邊發抖、邊煮著熱水。
在計程車聽見廣播不斷地放送著新聞,‘鬼霧’襲擊了他們附近的城鎮,造成一整條路上的嚴重災情,死傷人數近百人,跟著就下了這場毀天滅地似的大雨。
‘鬼霧’是讓雨水衝散了,可是氣溫也讓雨水帶走了,突然間驟降了好幾度,所有人沒有半點防備,全都冷得直髮抖。
熱水器嗶嗶嗶嗶地直響,何弼學熟練地衝著泡麵,喜孜孜的端進客廳,開了電視、拿了啤酒,隨後一蹦一蹦地晃進臥房裡。室溫實在降得太低了,在殷堅衣櫃裡翻幾件名貴上衣出來保暖,那個小心眼的男人應該不會太介意。
“啊啊——我的媽啊!你想嚇誰啊?”
還沒走到門邊,就讓一閃而出的管彤嚇個正著,何弼學誇張的捂著心口喘氣。這隻公狐狸不曉得自己現在的模樣很恐怖嗎?白膚白髮白到會反光了,一點都不自然嘛!
“有什麼好怕的?殷堅在屋子內外布了這麼多結界,難不成還會有鬼嗎?”
沒好氣地睨了何弼學一眼,管彤捉住對方手臂,硬是將人拽回客廳。這個動作不做還好,一做出來那個必要時可以比鬼還精的何弼學立刻靈光一閃,賊頭賊腦地頻頻瞄向臥房,頭頂冒出一個又一個問號。
“鬼沒有,妖孽倒有一隻。”
“你罵誰妖孽?”
“誰搭腔就罵誰……拜託,這麼無聊的文字遊戲你也玩啊?”
“是你先開始的,低能兒!”
嘴裡雖然還是像從前那樣,互不相讓地你一言我一句,可是何弼學及管彤兩人各懷鬼胎,一個是拚了命地想知道對方在臥室裡搞什麼花樣,另一個則是卯足了勁兒地就是不讓對方發現,兩人就這樣言不及義地在臥室門口拉拉扯扯好一會兒。最後是何弼學先放棄,終於抵擋不了泡麵的香氣敗下陣來。
“你還是那麼骯髒邋遢,等殷堅回來,肯定會收拾你!”嫌惡地哼了兩聲,管彤晃進廚房,順手倒了兩杯熱茶,隨後掙扎了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遞給何弼學一杯,另一杯動也不動地捧在手裡,半天也不見他喝一口。
“這句原封不動地還你。等堅哥回來,發現你在他房間裡胡搞瞎搞,絕對上演極度兇殘、兒童不宜的血腥片,徒手剝狐、狸、皮!”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何弼學天真稚氣的臉龐寫滿了邪惡狡獪,原本圓臉大眼構成的純良模樣,瞬間讓壞心眼、奸詐取代,突然有種另類的吸引力。
“誰說我在他房裡胡搞瞎搞?”揚高半邊俊眉,管彤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可惜對上了個一遇上他就能力破錶的何弼學,完全不買帳。
“喔?是嗎?”嘿嘿兩聲,何弼學扔下那碗美味的泡麵不管,冷不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