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敬禮。
院長還禮後將準備好的大紅證書遞了過來:“同學,恭喜你”
“謝謝院長”
禮畢,接過證書,置於左手。
轉身面朝臺下觀眾,敬禮。
禮畢,轉身齊步下臺。入列。
噢,這套程式真的好死板
想想前兩天看趙玉玲和張永的畢業典禮,碩士研究生都是穿那種配著藍色流蘇的方形學位帽,還有藍色調的學位袍。博士研究生的則是紅色流蘇和紅黑色調的學位袍。
總之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而且在畢業典禮上,學校領導將學位帽上的流蘇從右側移到左側,代表校方認為該學生合格了,可以允許他走出校門了。
這一套程式都是照搬西方大學的。
芳華想,嘉輝如果沒有提前畢業,而是參加了畢業典禮的話,一定也是那個樣子的,而不是在這裡看這種呆板無趣的軍隊模式。
終於,所有的畢業生都領到了證書。
院長又講了幾句勉勵的話後,宣佈畢業典禮到此結束。
芳華聽到“解散”的命令時,覺得意猶未盡。她看看周圍,發現大家一時也都站著沒動。
哼,我才不要這麼沉悶地畢業呢
芳華一把抓下頭上的綠色貝雷帽,“刷”地一聲甩上了天空,同時清脆地大喊了一聲:
“畢——業——了”
這一聲喊,可就炸了窩
本來就蠢蠢欲動的人們,也立刻跟風地甩起了帽子。
頓時,本來莊嚴肅穆的場子裡,墨綠色的帽子此起彼落地飛舞起來。
學員們也都興奮地嗷嗷叫起來,哈哈笑起來。
芳華在人群中,也笑得既歡暢又狡黠:對嘛,這才是畢業典禮的樣子
臺上的眾位領導對這個意外,倒也沒有生氣,反而被這些學員的激情飛揚感染得微笑起來。
不過,甩了幾下帽子後,麻煩來了。
剛才每個人的帽子都甩了出去,有的還隨便接個掉下來的又甩了出去。
過癮是過癮了,但現在,哪個是自己的帽子啊?
什麼?都是貝雷帽,隨便拿一個就是了嘛
拜託,貝雷帽最挑大小型號的,大了小了戴起來都難看。何況,別人戴過的帽子,自己戴,總還是不安逸噻
於是,大家開始在場中,四處尋找著自己的那頂帽子。
有的人在帽子裡面寫了名字的,到處問,到處找,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帽子。
有的人沒記號,就只好撿個沒人要的帽子回去了,型號有些不對頭也就在所難免了。
狡猾的還是芳華,她最早甩帽子,當然接住了自己的。後來,她就只看別人甩,自己沒甩了。
所以她這個始作俑者,一邊用貝雷帽扇著風,一邊樂不可支地看著周圍人忙亂地找帽子
嘉輝走了過來,伸手捏了捏芳華的鼻子:“就會調皮搗蛋”
芳華把自己的帽子遞給嘉輝:“你也甩一個”
嘉輝看著芳華,笑了笑:“好啊”
然後他握住芳華的手說:“來,一,二,三”
芳華的手被嘉輝帶至高處,一鬆手,那帽子再次高高飛向了夏日的碧空。
正文 一百九十六、進修
一百九十六、進修
畢業典禮後的安排,中午是應屆的畢業生們聚餐,下午和晚上是科裡聚會為本屆的幾名畢業生慶祝。
芳華就讓嘉輝下午自由活動,可以去逛逛市場什麼的,然後她明天沒事了,兩人再一起逛。
梁光明教授已經從行政主任的職位上退下來了,但是在科裡和院裡的威望還在,說話還是管用的,所以嘉輝這次調動的事情辦得還算順利。時院長都出面給開了綠燈,將本來應該在單位單位工作三年的規定,都改到了一年。
要不是“上面有人”,像嘉輝這樣的,醫院花了錢培養的人才,要想調走,還是很要費一番周折的。至少,違約金什麼的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嘉輝的事情,現在是兩邊單位都協商得差不多了,就等一些檔案往來最後確定了。而科室同事領導,都知道他要走了,也就對他常常請假跑北京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所以,芳華讓嘉輝這次多呆兩天,兩人好一起把傢俱家電什麼的定下來。這樣,等他八月份正式調過來的時候,新房就是現成的了。
然後,也別等這節那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