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微微搖頭:“嗯(二聲)——!”嘉輝的吻就像止痛的良藥,不止是身體的痛,連芳華心裡的傷痛也能一一撫平。
嘉輝聽明白了她“嗯”的含義,在那裡又親吻了好幾下,再輾轉到了芳華耳畔。這裡,那股讓嘉輝心跳加速的香味又明顯了,他不禁在她耳邊輕聲問:“抹香水了?”
他的氣息吹得芳華的耳朵發癢,她不由微微躲了一下,然後“嗯”了一聲。
“以後,平時不要抹。”
“哦。為什麼啊?”
嘉輝輕輕咬了她的耳廓一下,心裡暗道:天天被你這麼誘惑,怎麼受得了。
但他還是在這裡流連忘返,將芳華的耳朵都吻得紅透了。
芳華這時有點燥熱了,她喃喃地說:“嘉輝,熱。”然後就抓住自己毛衣下襬,往上提到了頭部。
嘉輝頓了一下,還是幫她把毛衣退了下來。
芳華把毛衣甩到另一邊床上,雙手摟著嘉輝的脖子,用成都話說道:“該我了蠻!”
然後不由分說就對著嘉輝的嘴唇啃了起來。
嘉輝暗暗好笑;看來受不了誘惑的不止是我。
他一邊承接著芳華狂風暴雨式的親吻,一邊緊緊將芳華圈在懷抱中,免得她只穿著保暖內衣而著涼。
但很快他發現這動作是多餘而危險的,因為芳華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前,讓自己更清楚地感到她身上的熱度是越來越高,而她身體的纖瘦也讓自己又愛又憐。
嘉輝身體的熱度驟然增高。
他狠狠心,把住芳華的肩膀將她和自己分開點距離。
芳華睜開眼,疑惑地看向他。
嘉輝說:“今晚不行。”
芳華皺起眉頭,但沒說話。
嘉輝拿過旁邊床上的被子將芳華包了起來:“彆著涼。”
芳華賭氣地把被子擼下來:“被子沒有你懷裡暖和。”
嘉輝只好單臂把芳華抱住,又用被子把兩個人都蓋住了,然後說:“這樣行了吧?”
芳華又趴在嘉輝胸口,還用手指輕戳他,問:“為什麼今晚不行?”
嘉輝握住芳華作怪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說:“等了那麼多年,我怎麼能隨隨便便就要了你?”
芳華不禁微笑:“就為這個?我們不是早就結婚了嗎?怎麼是隨隨便便呢?”
“我知道,我們早就彼此擁有了。可是,我和你的第一次,是真正的彼此擁有,我可捨不得委屈你。”
芳華心裡頓時又酸又脹,為了嘉輝的珍惜和尊重。
她把頭埋在嘉輝的脖頸處,輕輕說:“我沒覺得委屈。”
嘉輝輕撫她的頭:“不,我想你也會很重視這第一次,你的夢想絕對不會是在一個招待所裡完成它的。所以,”他輕吻了一下芳華的頭髮,才說道:“今晚,我們就這麼待著,什麼也不做。”
被嘉輝說中心事的芳華,也放鬆了下來,輕輕說:“好吧。“
她趴在嘉輝胸口,過了一會兒又想起來什麼才囁嚅著說:“那個,嘉輝,你在國外見慣了洋妞那種火爆的身材。所以,那個,我是不是對你沒吸引力了?”
嘉輝不禁一笑,將芳華的身子又摟緊了些:“傻瓜,我就喜歡你的中國式身材。”
芳華還是不太相信,低聲嘟囔著:“這麼多年沒見面,還能忍得住,不是不行吧?”
她幾乎就是在嘉輝耳邊抱怨,自然讓嘉輝聽了個正著。他將芳華的臉扳起來衝著自己,看著她的眼睛說:“行不行,你以後就知道了。”
芳華腹誹:看來男人都不喜歡聽這兩字,連嘉輝也不能免俗。
不過,她也老實了,不鬧了。
其實,她要的本來就很簡單。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寒夜,卻能在溫暖的室內,和心愛的人吃著東西,看著電視,或者是蓋著被子說著閒話,這就夠了。
但這已經是她奢望了多年的場景。
此刻夢想實現,芳華那顛簸漂泊了幾個月的身心也徹底地放鬆了。她打了個呵欠:“那我準備睡了?你要陪我睡一張床的哦?”
“嗯。”
兩人又起來,把床鋪重新整理了一下,又各自收拾了一下,才一起躺下。
嘉輝一手枕在芳華脖子下,一手搭在芳華腰上,兩人相對地躺著。雖然做芳華“枕頭”的那隻手會發麻發酸,但只要芳華舒服,嘉輝怎樣都無所謂的。
芳華躺在嘉輝懷裡眯了一會兒,忽然又睜開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