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輝也笑著低頭,左手託著芳華的左手,右手拿著戒指慢慢地戴到她無名指上。
戴好了,嘉輝抬頭笑吟吟地看著芳華。
芳華看著自己手指上這個戒指,真的很普通,就是個最簡單的圓圈。
可是愛,本來就是簡單的。
再豪華的鑽戒、再富麗的玫瑰,這些和愛情、幸福的本質完全沒關係的東西,都比不上自己手上這枚戒指。
芳華不由舉起左手,驕傲地展示給師友們。
男生們不由叫嚷著:“梁嘉輝,好樣的!”
白芸也帶著女生們喊:“你們一定要幸福哦!”
盧老師和張老師不禁相視一笑;難怪班長張永堅持要把自己二人都請來,原來是給兩人做見證人來了。
又是戴平帶頭開始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嘉輝將芳華從石凳上抱下來,順勢在她兩邊臉頰各親了一下。
這次是白芸郭玲帶頭起鬨了:“不行!要親嘴!”男生們也隨聲附和起來。
芳華無語了:這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嘉輝低低說聲:“眾命難違了。”然後偏過頭在芳華的唇瓣上印上一吻。
不料大家還不滿意:“不行,太短了。要長吻!”
芳華快暈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她把頭埋在嘉輝懷裡死活不肯抬起來。
還是盧老師給他們解圍:“好了好了,放過他們吧!”
大家這才算了,又圍上來向他們祝福道喜。
方興突然說:“我還沒搞明白,你們這到底是求婚?訂婚?還是結婚?”
“求婚!”嘉輝說。
“結婚!”芳華同時說。
眾人鬨笑,兩個主角都沒搞清楚哪!
嘉輝左臂緊緊摟著芳華的腰,對大家笑著說:“就算求婚和訂婚吧!等我從國外回來,再結婚。”
芳華卻小聲說:“在我心裡就算結婚了。”
嘉輝心裡一熱:這傻姑娘!
戴平說:“別管什麼婚了,反正他們兩這就算昏了。不行啊,我們不能白當一回見證人啊!請客,請客!”
這時候,遠處鐘樓的鐘聲響起來了。大家的喧鬧也暫停下來,一起聆聽著。
“叮咚——叮咚——”,悠揚的鐘聲彷彿也在為,嘉輝和芳華的不知道什麼婚的婚禮,做著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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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六、芳華都不流眼淚
一百二十六、芳華都不流眼淚
接下來幾天就是辦離校手續。檔案、戶口這些是學校直接轉到工作單位。自己只需辦理登出、退還物資等事項。
讓芳華捨不得的是校徽,雖然它很樸素,只是一個白底紅字的“華西醫科大學”的小小胸章。可是想到後來學校被合併後,這個名詞不復存在,芳華就不想退還。不明白偌大個學校,怎麼還要回收校徽,芳華只能報了遺失,交了五塊錢的罰款,留下了自己的這枚校徽。
學校定的畢業生離校時間是七月一號到八號的一週內。
在六月底的最後幾天,食堂的飯票已經退了,大家都是在外面吃飯。學校附近的小吃店、餐館、串串香或火鍋店,隨處可見各院系的畢業生們,四五成群地聚餐。
也許,每一年,每一座城市,每一個大學,每一個班級的畢業散夥飯,情形都差不多吧。
開始,大家還能相互開開玩笑,文雅地祝酒祝福。但後來,也不知是誰挑頭。這人不見得是最脆弱的女生,反而可能是平日裡看上去挺豪邁的男生,先開始哽咽了,於是所有的人也不再矜持,不再帶著面具,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
平日最木訥的男生,也能和每個女生都說上兩句;平日最淑女的女生,也會和來敬酒的男生一乾而盡。
這是一次情感的大釋放,也是一次大收穫。最後,桌上的菜沒人再去理會了,只是相互敬酒,相互敘話。
不論男生女生都哭了,不同的只是——有的人淚如雨下,有的人只是眼圈紅了,有的人含淚,有的人無聲,有的人抽泣。
早就經歷過這一切的芳華,卻還能忍住淚。她見大家都無心吃飯,也發洩得差不多了,就站起來說道:“別哭哭啼啼的了。不就是離得遠了點嗎?不就是一年兩年見不到了嗎?只要真的想見,在國內總是不難辦到的吧?早知道你們一個個都這樣,我就該在留言本上這麼寫——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