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串門去了,我晚一點再打給他好了。”
“就只能這樣子了,有訊息儘快通知我。”說罷,我便與蓁蓁離開。
老蘇用退色墨水在宋玉風的驗屍記錄上簽名,隨後更提前退休回老家,這兩件事足以說明這次屍檢很有問題。我跟他略有交情,以我對他的瞭解,他這人雖然談不上剛正不阿,但也不是隨便會徇私枉法的人。因此,我推測他可能受到某些人要脅,沒把宋玉風屍檢中的真實情況記錄下來,從而掩蓋某些重要的事情。而他在簽名上做手腳,目的是為了日後東窗事發時可以推卸責任。如果能從他口中得知屍檢的真實情況,甚至要脅他的人是誰,那麼這宗案子就好辦多了。
可惜沒能立刻與老蘇取得聯絡,不過也是沒辦法,畢竟他並不是在本地,總不能直接到他老家找他吧!既然沒能去找他,只好先找黃兆了,雖然他肯定不會直接告訴宋玉風死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或許能從他口中套取一些線索。
我們按照程秘書提供的地址找到黃兆所住的地方,是一個位於住宅大廈八樓的單位。然而,一到門口我就發現出狀況了,因為門外有不少警察,而且阿楊也有在場,於是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這宗案子好像跟你們正在調查的那宗很相似。”他說著就想帶我們進房子裡。
我沒有立刻進屋,而是焦急問道:“黃兆死了?”
他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死者的名字。”
我突然有種無力感,有氣無力地回答:“你不奇怪我們為何會到這裡溜達嗎?他就是我們調查的案子中其中一名關鍵人物。”
他瞪大雙眼看著我,過了好一會才能開口:“我想你今晚肯定睡不著。”
“這還用你說,我現在就覺得頭大了,快帶我看看死者的情況吧!”我可沒心情跟他開玩笑。
阿楊聳聳肩把我們帶屋裡,並簡略地告訴我們大概情況:“死者的妻子黃昏時外出,一個多小時後返回家中就發現丈夫已經死亡,於是便報警。我們來到的時候,發現窗戶都是緊閉的,門窗都沒有損壞的痕跡。至於詳細情況,你好最好直接詢問死者的妻子。”
我一走進客廳就看黃兆的屍體躺在一張帶扶手的貴妃椅上,雙拳緊握,面部表情扭曲,跟高衛雄的死狀十分相似。另外,他左手的衣袖溼透,褲子也沾溼了一大遍,地上有零碎的花瓶碎片以及一些鮮花,還有一灘水。貴妃椅旁邊的櫃子上也有一圈圓形的水跡,我想花瓶原本應該放在這個位置上。
為他驗屍的法醫告訴我們,他沒有明顯的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很有可能是死於心肌梗塞。也就是說,他極可能跟高衛雄一樣,是被嚇死的,甚至是在夢中被嚇死。難道真是的是宋玉風的鬼魂在作祟?
客廳中有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哭泣,阿楊說她就是黃兆的妻子黎潔馨。她是首先到達現場的人,她的證供非常重要,因此我也顧不上她的喪夫之痛,說了幾句節哀順變之類的安慰說話就直奔主題:“你能告訴我,黃兆近日的情況嗎?”
“他,他最近老說自己做噩夢……”黎潔馨比我想像中要堅強,把眼淚擦乾後便向我們講述丈夫近日的情況——
其實,他大概在一年前開始就經常做噩夢,開始時還好一點,只是經常會被噩夢驚醒而已。可是後來卻越來越嚴重,近兩三個月經常都會因為做噩夢而尖叫,但卻又不會自己醒來,每次都要我把他叫醒。他因為此事感到很困擾,所以經常都會去喝酒。他以為喝醉了就不會再做噩夢,可是噩夢還是依然困擾著他。
他的同事小高莫名其妙地死去使他感到很害怕,他跟我說下一個很可能就是他。可是,我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卻又不肯告訴我,只是神神叨叨地說:“他既然把小高殺了,肯定不會放過我。下一個就是我,下一個就是我……”
他因為這件事變得終日神經虧虧,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害怕得全身顫抖,根本不能集中精神工作,所以就向公司請了假,打算在家裡休息幾天。這兩天他幾乎沒有合過眼,因為他怕一合上眼就會做噩夢,就會像小高那樣永遠也不能醒來。不過,人是不可能永遠都不睡覺的,沒想到他只是合上眼一會兒就……
這兩天我也請了假,一直都待在他身邊,他要是一合上眼,我就會馬上把他叫醒。本來我是一步也不敢離開他的,可是我姐姐剛剛生了兒子,今天要擺彌月宴。娃兒啥說也是我的外甥,他這樣子肯定是不能過去的,但要是我也不去那就太不像話了。於是我就叫他自己注意一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