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荒唐的殺人動機,誰能想得到呢?】
【難怪到現在也沒人懷疑過龐飛。】
刑部尚書葛經義一進殿便聽到這些話,他頓時明白皇帝召他過來的目的了,這是又出案子了?
自從來了這位姑奶奶,他們刑部的案子突然一下子就變多了,而且這破案結案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真是痛並快樂著。
要是能把這位姑奶奶請去他們刑部坐鎮就好了,什麼疑難舊案都不在話下。
葛經義一心三用,邊走神邊行禮同時邊聽案情。
聽到這裡,他就明白了宣平候世子的案子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龐飛這不忠不孝的東西弒殺親兄。
皇上突然召他進宮,必是要他辦這個案子。
但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一年了,宣平候府世子的屍體都爛了,更逞論其他線索。沒有線索,即便知道兇手是誰,也不能治龐飛的罪。
不過這難不倒他,誰讓他有好幫手呢,一切罪行都逃不過姑奶奶的法眼。
行完禮,葛經義就主動道:“皇上,微臣進宮是有一事要向皇上稟告。”
天衡帝淡淡地說:“愛卿請講。”
“皇上,宣平候世子失蹤一案有了眉目。”葛經義臨場發揮的次數多了,越來越熟練,讓幾個不知內情的大臣還真以為他查到了點什麼,在心裡感嘆這可是巧了。
天衡帝很配合地挑了挑眉:“哦,可找到了宣平候世子?”
葛經義搖頭:“不過臣心裡已有了懷疑的物件,世子的失蹤跟龐小公子有關。”
龐飛冷不丁被人揭穿了心底最重要的秘密,又急又怕,額頭上冷汗直冒,下意識地否認:“葛大人,您……您可不能血口噴人啊,我與兄長手足情深,無緣無故地,我又怎會去害兄長?況且,那日我沒去白潭寺,這點家父可作證。”
【呸,你當然沒去白潭寺了。】
【世子好心替你掩護,你也答應清理掉莊子上的老鼠,結果卻把世子騙去莊子上殺了。】
【官府和侯府一開始尋找的目標就錯了,當然找不到人了。】
葛經義眼睛中閃過一抹笑意,淡定地開口:“你是沒去白潭寺,但你當日也不在府中,你去了城外的莊子上,侯爺,我說得對嗎?”
宣平候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他怨毒地盯著小兒子,用力點頭:“沒錯。他那兩日確實不在府中,而是在莊子上。”
龐飛見他們連莊子都知道,更急了,連忙對宣平候說:“爹,您相信我,我跟大哥感情一向很好,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葛大人肯定是誤會了。”
宣平候扭頭,不想看這孽畜。
葛經義淡然應對:“龐小公子,世子知道了你大規模養殖老鼠的事,勸阻你清理掉這些老鼠。你不樂意又怕此事被人知曉,便動了殺人的心思,找藉口將沒有防備的世子引去了莊子殺害。你別急著否認,世子的屍體應該就埋葬莊子裡,派人搜查一遍即是。而且你身邊伺候的人,莊子上的人,他們可受不住刑部的拷問。”
“龐小公子,我們目前已經將你身邊伺候的人都控制住了,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的好,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唐詩好想給葛經義點贊。
【葛尚書威武。太厲害了,還以為龐飛這狗東西要逃脫,順利承爵呢,沒想到葛尚書來得這麼巧,還查清楚了案情。葛尚書可真是個及時雨。】
葛經義感覺老臉有點紅,姑奶奶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啊。要不是您漏題,他哪知道答案啊,宣平候世子這會兒還得含冤地下。
卻又聽唐詩有些傷感地說:【可惜屍骨是找不到了。龐飛殺了好幾個人呢,連同世子身邊的兩個小廝都埋在院子後面的槐樹下。他養的老鼠太多,什麼都咬,什麼都吃,把世子身上的衣物都啃爛了,估計現在就只剩一具白骨了,哪還認得出哪具骨頭是世子哦。】
宣平候老眼泛紅,極力剋制才沒有失態,他的兒子命太苦了,被嫡親的兄弟用這種荒唐的理由給害了。
葛經義又得了個資訊,把握更大了,即便認不出那具骸骨是世子也沒關係,他可以讓莊子裡的人去指認嘛。
他冷冷地看著龐飛:“龐飛,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龐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