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季蓉渲氣憤難當。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我是不出售的。”
“而我也不預備買你。”他笑了笑,他的笑比打她一巴掌還來得令她難堪。“這是給你為我作畫的酬勞。我問過海邊的人,他們告訴過我你作畫的價碼。”
她現在才完完全全後悔畫了那張畫。“我不要你的錢。”
“那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了。”他的聲音忽然溫柔起來,不再充滿嘲諷、冷漠。“忘了你有多厭惡我,收下這筆錢吧!太高傲對你的生活是沒有一絲幫助的,你該知道的。”
顯然他打聽過她,她恨恨地咬著下唇。
“我生活的很好,”她不想被他看穿一切,“你也看得出來我爸爸的餐廳生意很好,我不缺錢用。”
“我相信眼睛看到的,”他慢條斯理的說,“但我更相信我聽到的。”
“你聽到什麼?”
“如果你父親真的在乎你,就不會讓你穿這樣的衣服在餐廳工作。”
“憑勞力工作有什麼不好?”她討厭他說話中所帶的偏見,但更傷心的是,他並沒有說錯。有哪個父親肯讓自己女兒受到客人輕薄而不在乎?
“你認為你是在憑勞力工作嗎?”他的眼光在她身上搜尋,此刻的她,彷佛是一絲不掛地。
此刻,季蓉渲只想離他遠遠的,因為他的眼光令她心頭打顫。
“我還有工作。”
但就在她轉身的剎那,他卻握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到底要多少錢?”他一對深黑的眼眸不帶笑意地望著她。
“我說過那張畫我不賣!”她想用開他的手,卻徒勞無功。
“也許你可以再幫我畫一張。”
“我不做無聊的事。”她憤怒地回答,但他卻大笑了起來。
“我不認為我們在一起會很無聊,相反地,我很想和你多相處些日子,你開個價吧!”
季蓉渲內心的一根弦忽然繃緊了起來,她以空著的手舉起酒杯,將杯中剩的酒朝他的臉上潑了過去。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季蓉渲成為餐廳內的注目焦點,但她一點也不在意,不顧四周的竊竊私語和身後投來的眼光,迅速地逃離這令她難堪的現場。
季蓉渲恨恨地脫下身上的工作服扔在地上,同時發誓,就算父親拿刀子逼她,她死也不會再穿上這件衣服。
就在此刻,她房間內的電話鈴響,她拿起話筒,充滿火藥味的喂了一聲。
原以為是她父親打來罵她不當的行為,正準備把話筒拿遠一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