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
但貝德卻不肯放過她似地,堅決萬分的道:“你非得陪我跳不可,小甜心,別忘了我是這裡的好客人,客人至上,你不會不曉得吧,”
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插了進來,“一點也不錯,可是,這位小姐早就答應要與我共舞,恐怕你得排在我後面。”
季蓉渲認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心裡暗暗呻吟——不會吧!他也在這裡用餐?
當她轉過身去時,只能驚訝地瞪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你?”貝德有些畏懼陌生男子帶來的壓迫感,又不悅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也許吧!”男子一派無謂的表情,他輕便的白色休閒褲、敞開領口的絲質襯衫及義大利的皮鞋,在在顯示他的出身不凡。此刻的他像個成功的企業家,而不是海盜。
他迎向季蓉渲打量他的眼光,以一種既好笑又諷刺的神情響應,似乎在說:不認得了嗎?
“別忘了你的承諾。”他親暱地以手指滑過她的臉龐。
此刻的季蓉渲真的是進退兩難,一邊是豺狼,一邊是虎豹。
“來吧!我可不想錯過這麼美麗的夜晚。”他幾乎是強拖著她走向樂隊前頭。
“你想幹什麼?”不知為什麼,她一見到貝德氣得七竅生煙的模樣,她真想大笑。
“我救了你不是嗎?”他戲謔的道:“你該不會認不出我了吧?或者,你有雙胞胎姐妹?”
她真想告訴他:有!但憶及以往在他面前耍把戲的後果,她告訴自己不要逞口舌之快。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找到這裡,如果你是為了對我做進一步的報復,我勸你死了心,因為這裡是我的地盤。”
“放心,我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我不會傻得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他嘲諷她。
此時,季蓉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
“好了,暫時休戰吧!”他微掀上唇,露出一絲笑容。“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工作?”
“這餐廳的老闆是我的父親。”她不情願地告訴他,“人手不夠時,我得在這兒幫忙。”
“原來是如此。”
他的目光落在包裡她胸部的黑色縷花上衣,令季蓉渲不自禁地喘了口氣。該死,當初是誰設計這樣的衣服,在穿的時候根本不能穿胸罩。
如今她的胸部忽然因為他的注視而飽漲,令她全身像著了火似地。幸而餐廳的燈光昏暗得很,讓人察覺不出她臉紅。
“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抱得這麼緊,並請還給我一些清靜?”她推推他。
他諷刺地環視了這充滿擁擠的人潮、煙霧瀰漫的空氣,以及樂隊演奏聲的四周。
“在這地方談清靜?”他笑道:“早上我也抱過你,你不會忘了吧!”
“我記的很清楚,”季蓉渲恨恨地說:“我手臂上的瘀青還在。你快放開我!”
“放開你?”他瞥了一眼那虎視眈眈的貝德,“你應該不想再落入那頭老色狼的手中吧!”
“你覺得你比他好?”她嗤之以鼻,“他充其量只能算是隻有著朝天鼻和埋在肥肉中的一對小眼睛的豬。”
他爽朗聲笑了起來,“你真善於形容,不過,我希望這一次你將自己的想象存留在腦中,不要付諸筆紙,我相信貝德並不是個有高度幽默感的人。”
“你認識他?”她十分吃驚。
“他是個大賭徒不是嗎?”
“看來,你也吃過他的虧羅?”
“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他口氣自大得讓她擰起居心。
“有沒有人說你很自大?”
“這是你對我的評語嗎?滿新鮮的!”
“神經病,”她的眉心擰得更緊了。
他卻毫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
季蓉渲一發現貝德已經失去耐性,而與另一位女子相偕離去,她馬上巧妙地掙脫開男子控制在她腰部的手。“抱歉,我還得回去工作。”但男子卻不想放她走,反而將她手肘一扣,帶到酒吧檯前。
“你不覺得該陪我喝一杯以示感謝我的英雄救美嗎?”
這人還真是厚臉皮,什麼英雄救美,霸王硬上弓還差不多。
“我早告訴過你——”她原本想說我不喝酒,但一抹想惡作劇的念頭油然而生。
“晚安,先生,你想點些什麼?”在吧檯工作的KK不時用眼神向季蓉渲詢問,有沒有需要幫忙之處。
大部份的工作人員因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