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噁心了。
“趕她離開?!”膝爾東神色怪異地一瞟,“你是說她住進家裡了?”
“對呀!而且好無賴地挑了那間最好的客房,還請人重新裝潢過。”很過分了是不是?爹地一定會把那個壞女人趕出去的。
聽他的描述,一道模糊的影子呼之欲出,好像不久前他曾遇過……“她叫什麼名字?”
“周慷文。”
半醒半睡的柔啞聲代為回答。
父子倆同時將視線調往出聲的方向,兩人同時瞠大眼的張著嘴,像是被人點了穴似地久久闔不上,下巴都快垂到胸口了。
直到一句童稚的吶喊響起,才讓滕爾東回過神來。
“她沒穿衣服。”
死小鬼,爛眼睛,肯定少吃一噸魚肝油,他是瞎了眼不成?誰說她沒穿衣服,人家穿香奈兒五號,且好歹裹了好幾層布,雖然短小輕薄。
她可是很重時事的人,每天的新聞一定不放過,不必某人的通風報訊,她也算得出滕爾東這個分秒必爭的生意人,絕對不會逗留在風雪中什麼都不做,即使某人也事先撥了通電話通知。
當然她很有義氣不出賣某人正好是他的秘書,她們兩人在飛機上一見如故,互相欣賞,所以她有了最棒的線民,幫她全程掌控他的行程。
射將先射馬,籠絡他周遭的人還怕他不手到擒來,有智慧的女人是懂得為自己鋪好路,走起來才會順順當當。
“呃,你要不要披件睡袍什麼的?”口乾舌燥的滕爾東此刻只想喝一大杯冰開水降火。
“拜託,熱得要死還披睡袍,你沒瞧我一身汗呀!”她刻意拉起有些透明的薄紗圍巾扇風,若隱若現的胸線引人遐想。
“房間不是有冷氣?”一說出口,他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好像應該先問她為什麼在這裡,而非像正值青春期的男孩似的直盯著她幾近赤裸的身軀不放,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衝動,包括面對他表面溫柔賢淑的亡妻。
周慷文斜睨再度慘敗的小鬼。“問你兒子呀!為什麼冷氣的出風口黏滿強力膠?”
“問雲。”滕爾東目光嚴厲地看向一旁明顯一慄的兒子,不敢相信他會惡劣至此。
據他所知,這幾天臺北的溫度高達三十七度,若沒有冷氣,恐怕真的會被蒸出一層油。
“她……她也在我床上擺了一千個果凍呀!害我一躺下去渾身甜膩膩的。”他洗了三次澡才衝去味道耶!
“果凍?”他不敢瞄向那具撩人的胴體,燈光下的照射顯得其特別嬌媚。
要命,他起了生理反應。
叫自己別去想,偏偏那一瞬間的影像深鐫在腦海中,忘也忘不掉地頻頻浮現眼前,彷佛近在伸手可及的位置等人愛撫。
她簡直是一道可口的大餐引人食指大動,一向自詡自制力過人的他也難免心動,極盡努力的剋制自己不走向她,否則會做出什麼事難以預料。
此時他想到一句廣告用詞美麗壞女人。
“滕先生可別誤會我虐待你兒子,我純粹是好心先將果凍一粒粒擠出省得他動手,我是不是好保母?”她換了站姿斜倚門邊,看起來更加風情萬種。
滕爾東吞了吞口水,光是影子的晃動就夠引人遐思了,何況是光影下的人兒。
“爹地,她最會騙人了,你千萬不要相信她,她把我欺負得好慘。”她果然是狐狸精,故意穿那麼少引誘爹地。
“是嗎?”他倒是覺得欣慰,終於有人治得了他聰明過度的兒子。
“咳、咳!小孩子說太多謊是不好的事,我有欺負你嗎?”欸!人要笨,大羅天仙要救也沒用。
周慷文再度撩撩薄紗,一副慵懶愛睏的模樣,筆直的長腿交叉地換來換去,起伏的曲線散發暖昧女人香。
說起來她的穿著和時下的女孩無異,一件短到露肚臍只遮住胸部的T恤型小可愛,低腰的牛仔短褲剛好到臀部,大半片春光微露。
若她不拿薄紗披著還算得體,反正滿街是辣妹,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大家都差不多。
偏偏這麼一披成了畫龍點睛之妙,半遮半掩流露出一絲挑逗意味,十足的展露出成熟女子的自然風情,讓人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膠著在她曼妙身軀上。
“我……呃!”頭一次看她這麼騷……是這麼女人的一面,滕問雲反而說不出話來。
天哪!她是妖怪不成,白天像是男人婆,到了晚上化身倩女幽魂,柔得快滴水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