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門上你就破相了。”
“我做美夢呢!”
“做美夢你還和我說話,快點睡。”周淑華戳了戳周文陽的腦門說道。
周文陽腦袋上的傷口雖然不在腦門上,不過離腦門也不遠,因此那塊肉現在是腫著的,被周淑華這麼一戳,倒是有那麼一點痛。周文陽裝模作樣的痛的抽一口冷氣,拉起被子蓋住了臉,心裡卻在想他周文陽好歹在前世混日子的時候為了吃口飽飯也做過一段日子的小流氓收過保護費,自己這傷絕對不能白受,現在他沒能力打李文斌,早晚他也會在李文斌腦袋上砸個口子出來。
第二天一早周文陽見著了周淑華嘴裡的建強哥,也就是他上輩子未來的姑父趙建強。趙建強是個退伍兵,長的高高大大的各自足有一米八七,古銅色的面板,極短的板寸頭,長的不是特別帥氣,卻是劍眉星目一臉的正氣。周文陽小時候特別崇拜他,因為趙建強身上全是發達的腱子肉,還有一身的好武藝,他得空在自家院子裡打拳總是會吸引上許多的男孩子們去觀看。
趙建強見周文陽盯著自己看,就爽朗的笑著拍了拍周文陽的肩膀,說道:“我聽你姑姑說你不想住醫院,是不是害怕了啊?”
雖然肩膀昨天受了點傷,現在被拍的有些痛,不過周文陽心裡卻高興的不得了,趙建強現在還是健康的,個性還是很陽光的,除了貧窮以外一切都還是美好的。
周文陽記得上輩再過幾年趙建強因為想多賺點工錢而頂替一個生病的工友上夜班,結果開弔車吊木頭的工人因為疲勞駕駛沒有控制好機器,吊著的那些巨大的木頭直接砸在了趙建強的左腿上,粉碎性骨折,也粉碎了趙建強健康的身體,粉碎了他的驕傲,粉碎了他未來一切的美好希望。
那時候趙建強木材廠的活不能幹,別的體力活也幹不了,只好早晨去菜市場賣菜,下午開三輪運客,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個錢。因為腿腳不好,家裡的事情許多趙建強也做不了,都得周淑華做,這個男人覺得自己沒用,對不起周淑華,就開始一年年的沉默起來。後來周淑華因為重度營養不良和勞累過度流了他們唯一的一個孩子,沒多久又得了癌症因為沒錢治療不到三個月就去世了,趙建強就像是瞬間老了幾十歲一樣,整個人都萎靡了,周文陽最後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完全找不出一點現在的痕跡了。
第四章
周文陽收斂了心情,笑著說道:“建強哥,你們廠裡的伙食可真好,難怪你長的這麼壯呢?”
“伙食好啊,饞了是不?你姑說你昨天可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光了,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小身板這麼能吃的。等會哥再給你去打許多肉回來,成不?”趙建強說道,脫了身上的軍大衣坐到床邊上。
“成,全部都要肉。”
“你這麼愛吃我們廠裡的伙食,以後也來我們廠工作唄!”趙建強說道。
“我才不去呢,你們廠又累又沒有前途,我以後可是要賺大錢的,怎麼能夠縮在一間小工廠裡呢!”
“你個小不點,還沒我肩膀高呢,你倒是說說你要賺什麼大錢?”趙建強有趣的看著周文陽問。
周文陽的長相可是集齊了周書言和孫麗麗所有的優點的,他從小長的好,一身白嫩的小面板怎麼曬也不黑,現在身材雖然有些乾瘦,倒是顯得眼睛更加的大,臉上又總是帶著笑的,右邊臉上的一個酒窩一笑就出來看著就覺得可愛,他平日裡乖巧聽話又能說會道,因此趙建強是很喜歡自己這個未來侄子耳朵,對著周文陽是當著自己弟弟那樣子照顧的。
“我要做生意,買地買房,賺大錢。”周文陽說道,他確實是這麼想的,這年頭地都不值錢,他只要攢了錢就用來買後世值錢的地造房子,他就不信以後會沒錢。
“這城裡的房子倒是值幾個錢,這鄉下的地可是不值錢的,你買了做什麼?”
“建強,你別理他,他能懂怎麼賺錢啊。快點來洗把臉,昨晚上了一晚上夜班,你又一早趕回去給陽陽收拾東西過來。下午還要上班可吃不消,等會吃了早點就在這空床上緊著睡一覺吧。”周淑華拎著一個搪瓷的熱水瓶走了進來,倒了水進一個搪瓷臉盆裡,擰了快熱騰騰的的毛巾遞給趙建強。
接過毛巾擦了擦臉,趙建強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以前在部隊裡訓練,十天半個月的沒得好好休息,做任務的時候更是睡不上覺,我都習慣了。”
周文陽一聽做任務,眼睛立馬瞄了下趙建強的手,果然右手的虎口處有著一層厚厚發黃的老繭,周文陽以前在酒吧做侍者的時候聽過那些玩過槍的公子哥說過,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