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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建侯脾氣最為急躁,一開口就責備優曇法師。”大法師,你是那爛陀寺的主持,是貴國一派的武學大宗師,德高望重,怎能如此不顧信義。”
優曇法師道:“我怎樣不顧信義了?”
甘建侯道:“你和我的鐘師兄是說好了在宮內比試三場的,為何不守諾言?”
優曇法師眉頭一皺,說道:“如今不是正在進行第二場的比試嗎?我又沒有插手,焉能說我不守諾言?”
甘建侯怒道:“那外面的廝殺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優曇法師道:“你身為主人都不知道,我又怎知是什麼事情?”
李信堯比較慎重,連忙說道:“假如不是大法師有意乘人之危。那麼請你出去約束貴派弟子。”
優曇法師搖了搖頭,說道:“請恕我無能為力,我也不便越阻代庖。”
甘建候大怒道:“這是什麼話?搗亂的人,即使不是那爛陀寺的弟子也是跟你來的,你約束不了也得約束!”
優曇法師這才緩緩說道:“你錯了,我可以保證我們的人一個也沒動手。你最好自己出去看看,看一看是些什麼人和貴派結了樑子。”
甘、李二人怔了一怔,不約而同地看著正在全神和奢羅拼鬥內功的鐘展。一時間躊躇莫決。
優曇法師冷笑道:“你怕我會加害你的師兄嗎?哼,要是我有惡意的話,剛才早已把你們殺了。本來貴派有難,我應該援手的。但你既要我遵守諾言,我就只好留在這裡等待第三場比試了。何況貴派的掌門卻未出頭,我更不便越阻代庖了!”
優曇的弦外之音,自是責怪他們無禮。但性情火燥的甘建侯,此時亦已無暇和他鬥口了。廣場上傳來幾聲淒厲的呼叫,似乎又是天山派的弟子受了傷。甘建侯又驚又氣,跳了起來,叫道:“既然不是貴派弟子,你何不早說?”
優曇淡淡說道:“我早就叫你趕快出去看了,誰叫你不聽我的話,不過,你們留下一個人在這裡也好,否則要是我的師弟勝了你的師兄,可沒有人做見證。”
甘建侯一想也有道理,不覺回過頭來,看了孟華一眼。此時李信堯亦已站了起來,準備和師兄一同出去。
孟華說道:“李長老,你還是留在這兒吧。讓晚輩陪甘長老出去。”李信堯知道入侵的敵人不是優曇的門下之後,心情倒是輕鬆了一些。他剛見過孟華的本領,暗自想道:“這少年本領非凡,有他和甘師兄出去應敵,料想可以擊退敵人了。”於是說一個“好”字,又坐下來。
孟華和甘建侯步出雙華宮,定睛一看,只見優曇帶來的那些人,果然都已站上石階,袖手旁觀。臉上雖有“幸災樂禍的神情,總算沒有投井下石。”
天山派的弟子和那些來歷不明的敵人在廣場上搏鬥得十分激烈。敵方大約有二三十人,比對起來,數量上還是天山派的弟子較佔優勢。但武功方面,卻是對方高強。而且其中有幾個一流高手,出手非常狠辣。其中一個滿頭紅髮,甘建侯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他把“天山王英”之一的霍英揚打傷。
孟華大吃一驚,他認得這個紅髮妖人乃是段劍青所拜的妖師歐陽衝,不過,急切之間,卻沒有在混戰的人叢之中找到段劍青。也不知他是來了沒有。
甘建侯也發現了一個他認得的人,那人正在一掌向白英奇劈下,第二代弟子中本領最高明的白英奇,用寶劍抵擋他的肉掌,竟然抵擋不住。
甘建侯大怒喝道:“勞超伯,天山派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膽敢來傷我師侄。”
孟華跟著他飛快衝下石階,叫道:“甘長老,貴派少掌門夫人,就正是這個勞超伯傷的。”此事他早已告訴了鍾展和白英奇等人,不過甘建侯還未知道。
幸好甘建侯來得及時,白英奇的寶劍給勞超伯的掌力盪開,眼看他跟著一抓就可以抓裂白英奇的琵琶骨,甘建侯在七步開外,一記劈空掌發了出去,勞超伯禁不住身形一晃,那一抓抓了個空,正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群魔齊集上天山。
正文 第四十回 暗器無功寒敵膽 掌門一出震群魔
勞超伯哈哈一笑道:“我有什麼不敢?不錯,你們少掌門唐加源的妻子就是給我殺掉的,你來替她報仇吧?嘿嘿,就只怕你這點本領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甘建侯氣極怒極,縱身躍上,呼呼呼就是連環三掌。勞超伯有大摔碑功夫號稱舉世無雙,果然十分了得,硬碰硬接,與甘建侯連對三掌,但畢竟還是甘建侯的功力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