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斯理地說道:“天山派本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哪知道會有你門這樣不講理的弟子,你們自損本派聲名,對你們來說是可笑,對貴派來說,不是太可惜麼?”
此言一出,天山三英越發大怒,不約而同的忍不住三柄長劍同時刺出。
哪知孟華正是要他們如此。天山三英本領不凡,若然只守不攻,孟華還當真不容易闖得過去。如今他們中了孟華激將之計,孟華就有了可乘之機了。他們用的是“追風劍式”反擊,劍法名為“追風”可還比不上孟華出劍之快!
只聽得孟華一聲喝道:“撤劍!”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唰的一劍,指到韓英華的虎口。“三英”之中,韓英華本領較弱,對方這一劍突如其來,他的劍招已老,要回救也不可能,只好趕快縮掌抽身,噹的一聲,手中長劍,果然應聲而落。他哪知道,孟華這招,其實只是虛聲恫嚇。
開啟一個缺口,孟華立即闖了出去。白英奇火紅了眼,喝道:“快追!”
祝建明這一班第三代弟子早已來到,在外圈布成包圍態勢,此時明知不敵,也只好上前兜截,先擋一陣。韓英華拾起長劍,跟著兩個師兄趕來。
孟華喝道:“你們不用害怕我跑,我本來就是要去見你們的鐘長老的,要評理也可請他老人評理,你們不讓我去,當真要迫我施展殺手麼?”
“天山三英”的輕功比他稍遜一籌,且又起步在後,和他還有一段距離。孟華正在思量要不要趁他們未曾合圍之際,再一次把祝建明手中的兵器打落。就在此時,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都給我住手!”這一聲斷喝,震得孟華的耳鼓都有點嗡嗡作響。但那個人的影子都還未見。
孟華吃了一驚。”這人的內功可是遠遠在我之上,想必是天山派長老一輩的人物了。”心念未已,只見一個相貌清癯,頦下雪白的三綹長鬚的老者已是出現在他面前。
白英奇連忙上前稟報:“稟鍾師伯,弟子沒用,給這個小子闖上山門,驚動你老人家……”
那老頭子卻似乎不耐煩聽他的說話,搖了搖手,說道:“你待會兒再說,別讓外人笑話咱們不懂禮儀。”回過頭來,打量了孟華一下,心中驚詫之極:“這少年看來不到二二十歲,英奇他們怎的聯手都擋不住他?而且看來他還是手下留情。真是後生可愛!”當下說道:“我就是鍾展,請問閣下何事找我。既然找我,為何又要恃強闖山?”
孟華終於把鍾展引了出來,心頭大喜,連忙上前行禮。不料他還未曾拜下,忽覺一股無形的潛力將他托起來。
孟華是約莫在五步之外向鍾展施禮的,鍾展所發的那股力道已是託得他不能彎腰,孟華暗暗吃驚,心裡想道:“這位老前輩的功力當真是深不可測,倘若使出劈空掌力,恐怕我早已受傷了!”但他還是施了半禮,這才挺起腰來,鍾展見他居然能夠運功與自己拼內功,也是驚詫不已。
鍾展淡淡說道:“不敢當。事情都還沒有弄清楚,你的這份客氣也未免太早了些。”言下之意,敵友尚未分明,他可不能以客禮相待。
孟華說道:“晚輩是從柴達木來的,家父孟元超……”一句話未曾說完,祝建明已是忍不住叫道:“無恥奸細,你的父親分明乃是楊牧,冒認孟大狹為父,知不知羞?”
孟華說道:“我不是奸細,至於我的身世,說來話長……”祝建明又搶著說道:“別聽他的花言巧語,誰知道他要捏造些什麼話,他傷了我們的郝師弟卻是真!”
鍾展搖了搖手,說道:“先別亂吵,事情總會弄消楚,一件一件來說,郝建新呢?”
祝建明道:“在這裡。”另外兩個天山派的弟子隨即把郝建新扶上來,釧展見他眉宇之間隱隱有股黑氣,吃了一驚,問道:“你受的是什麼傷?”
郝建新道:“稟太師伯,我中了這小賊的喂毒暗器。”
孟華說道:“我不是奸細,這位郝師兄也不是我傷他的。”郝建新憤然說道:“我是在和你交手的時候中了你的暗器,你還要當面抵賴?哼,要不是祝師兄有本門的碧靈丹,我早已毒發身亡了。”
孟華說道:“要是他的手腕有傷痕的話,那就是我的劍尖劃破的。若是別處的傷,那就與我無關了。我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喂毒的暗器,不信鍾老前輩我可以讓你搜。”
白英奇哼了一聲,說道:“你的暗器不會全拋了嗎。”
鍾展是一派長老的身份,當然不會這樣無禮去搜孟畢的身子,問道:“你們察看過沒有,當時附近還有沒有發現外人?”
負責搜查的那兩個弟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