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拋棄冷姑娘?”
段劍青心頭大震,做聲不得。要知那一日在石林之中,他雖然先行逃走,後來的事情並不知道。但是孟華既然能夠平安脫險,可知最少也是敵人難奈他何。段劍青暗自思忖:“崆峒派的長老洞冥子和陽繼孟的徒弟盤石生都奈何不了這個小子,我如何能是他的對手?”
孟華喝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奉陪’我劃出的道兒吧,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冷姑娘究竟怎樣了。”段劍青面色鐵青,期期艾艾,許久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孟華疑心頓起,喝道:“你把冷姑娘怎樣了?”
段劍青霍然一省,連忙說道:“你別胡亂猜疑,難道我還能把冷姑娘害了嗎?”
孟華稍稍放心,說道:“那麼她在哪裡?”
段劍青道:“她沒有跟我來回疆,或許是回到她叔叔那裡去了。”
孟華怒喝道:“胡說,三個月之前,我才見過她的叔叔。她的叔叔也不知道她的訊息。”
段劍青道:“你這樣兇做什麼?我不過是猜想而已。既然她不是回到叔叔那兒,那就是到別的地方去了。”
孟華道:“什麼地方?”
段劍青苦笑道:“我怎麼知道。我不是告訴了你嗎,我們已經分手了?”
孟華道:“冷姑娘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和她分手?”段劍青道:也是我的私事,你管得著?”
孟華說道:“我偏要管!你何以要拋開冷姑娘獨自躲到回疆,有甚圖謀,快說!”
段劍青道:“我在大理的家,早已是不能回去的了,你不知道麼?”
孟華說道:“我知道,但我要問你的是,為什麼你一個人來到這兒,而撇開了冷姑娘?你別扯到別的地方去!”
段劍青苦笑道:“你這人真是愛管閒事。好、你一定要知道麼?”
孟華說道:“我的道兒已經劃出來了,你非說不可!”言下之意,要是段劍青不說的話,那就只有和他決鬥了。
其實孟華也只是嚇嚇段劍青的,他已經答應羅曼娜在先,何況段劍青又是他恩師的侄兒,他怎能橫起心腸和他決鬥。
不過,段劍青卻是當真害怕和他決鬥,於是說道:“好吧,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不過,說來話長……”
他邊說邊挨近孟華身邊,孟華只道他是要來向自己訴說,還想坐下來聽他長談,不料段劍青突然一掌劈他後心的“風府穴”。
孟華是毫無傷他之心,也絲毫沒有提防他會有傷害自己之意,這一掌劈個正著!
幸好孟華的內功造詣不弱,本能的便生反應。段劍青打得重,所受的反彈之力也很重,倒退幾步,險些摔個筋斗。
孟華曾經救過段劍青的性命,當然是做夢也想不到他竟會恩將仇報,給他一掌劈個正著,又驚又怒,呆了一呆之後,喝道:“你幹什麼?”
段劍青一掌擊中孟華的後心要害,本以為孟華不死也得重傷,不料反而給孟華的內力彈開,這一驚非同小可。不待孟華趕來,連忙跨上坐騎就跑。
孟華吐氣籲聲,跟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才覺得背心火辣辣的作痛。
假如孟華意想和他拼命,拼著傷勢加重,還是可以追得上去把他殺掉的。不過一來是看在恩師的份上,二來自己還有更緊要的事情在身,倘若傷勢加重,非得養傷不可,豈不誤了大事,權衡輕重,孟華也就只好讓他逃走了。
好在孟華已經得了張丹楓的內功心迭,當下盤膝而坐,調勻氣息,過了一會,疼痛漸漸減輕,精神也好了許多,抬頭一看,只見月亮已過中天。“桑達兒想必已經趕上了羅曼娜,羅曼娜的皮鞭也已經打在他的身上了吧?我也該回去看看他們了。咳!想不到二師父竟然有這樣一個侄兒,人很聰明,心腸卻是如此惡毒,真是可惜!不過看在恩師的份上,我還是不能讓他毀掉的。不管他聽還是不聽,有機會我還是應該勸一勸他。冷姑娘的下落如何,我也還是應該查個水落石出。”孟華心想。
孟華的心地實在是太過純厚了,他哪裡知道,當他深深地為段劍青的自甘墮落而感到可惜之時,段劍青在心裡也正在連呼“可惜!”
原來段劍青之所以突施毒手,一來為了和他爭奪羅曼娜,二來則是想得到張丹楓留下的劍譜的。他當然不會知道張丹楓留在石窟中的無名劍法圖形,老早已給孟華剷掉了。功敗垂成,他的心裡也在連呼“可惜”:“早知他有抵禦雷神掌之功,我用淬好劇毒的透骨釘,插進他的穴道,那就好了。如今他沒有死,必定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