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說道:“是天下第一劍客金逐流的女兒。”
楊華早已知道,並不怎樣驚詫,丁兆棟可是嚇得張大了口,說道:“金逐流的女兒怎麼會落在你們手裡?”這句話也正是楊華想要問的。
黎裡說道:“我們的人起初不知道她是金逐流的女兒,發現她單人匹馬在路上走,就想把她搶上送給場主。這丫頭果然不愧是金逐流的女兒,厲害的很,把我們那幾個人全打傷了。”
楊華說道:“他這樣厲害,後來你們怎樣能夠把她生擒呢?”
藏納得意洋洋地說道:“不能力敵,就用智取。我們的人抄捷徑趕過她的前頭,路旁有間茶館是我們場主開的,我們算準了她要在那裡歇腳,在茶水裡下了蒙汗藥!”
楊華說道:“後來你們怎麼知道她是金逐流的女兒?”
黎裡說道:“她自己說出來的。”藏納接下去說道:“這女娃子年紀輕輕,內功已是頗有根底。那蒙汗藥是足以令人昏迷一天的,我們的人快馬疾馳,把她送到場主那裡,不過半天功夫,她就醒過來了,她說你們若敢動她一根毫毛,她的爹爹定然要把你們這裡殺個寸草不留!”
“場主初時還不以為然,哈哈笑道:‘女娃兒誇得好大的海口,你的爹爹是誰?’那女娃兒便即朗聲說道:‘我的爹爹是天下第一劍客金逐流!’
“場主大吃一驚,但也還未敢相信她的說話。恰好有兩個客人是昭化來的,這兩人出來一看,認得她的確是金逐流的女兒。場主騎虎難下,只好將她囚禁起來了。”
“那兩個客人是誰?”楊華說道。
藏納正要說話,黎裡忽地向他眨一眨眼,說道:“場主交遊廣闊,這兩個客人是初次來的,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楊華暗中留意,瞧見黎裡暗中向同伴使了個眼色,想道:難道他已對我起了疑心,也就不便再問下去了。
藏納心中一動,忽地說道:“說起昭化,我瞧你們這匹紅鬃馬倒像是昭化出產的名種良馬,不知猜得可對?”
楊華說道:“你真好眼力,丁大人原來那匹坐騎,未到昭化的時候就病倒了。這匹馬正是我在昭化給他買的。”
藏納說道:“丁大人,你這匹馬是用了多少錢買的?”丁兆棟道:“好像是三十兩銀子。”他回答的很快,楊華想搶先替他回答,已是來不及了。
藏納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哈哈說道!三十兩買這樣一匹駿馬,嘿嘿,丁大人,你是佔了大便宜。”
楊華笑道:“那個賣主知道我是給丁大人買的,他們害怕官府,價錢定得格外克己。”
黎裡說道:“丁大人,你在昭化已經露出身份麼?”
楊華說道:“求丁大人恕罪,小的還未對你說呢。那天我是想給你省點錢,說出是個大官買的。”
丁兆棟道:“好,恕你無罪。以後可不許你為了貪點小便宜隨便向人亂說。”楊華連聲說道:“是,是,是。以後小人不敢了。”
丁兆棟是有意在言語中露出破綻,好挑起他們對楊華的疑心的。
藏納心想:“丁大人何以對隨從好像甚為忌憚,此事大是可疑,聽說震遠鏢局的韓總鏢頭有個少年助手,甚為厲害,有人見他在昭化買馬,莫非就是此人?”
黎裡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說道:“時候不早,咱們也該走啦。不過咱們四個人,只有三匹坐騎,如何走法?”
藏納說道:“小兄弟,我和你合乘一騎吧。”伸手一拉楊華,忽地身形一躬,把楊華扛上肩頭,朝地上就摔。原來他是摔角好手,這一招正是他最得意“肩車式”。
丁兆棟大吃一驚,失聲叫道:“不,不可!……”原來他雖然故意漏出口風,讓這兩個人對楊華起疑,但他的原意卻是想他回到牧場的時候偷偷告訴江布場主,並不希望藉這兩人之力制服楊華的。因為他深知楊華的厲害,這兩個人決計不是楊華的對手。
但出乎他的意外,藏納一個“肩車式”,竟然把楊華制服了。丁兆棟喜出望外,連忙抽出佩刀,便想上去斫死楊華。
哪知他腳未曾退出,形勢又是突然一變。
只聽得楊華冷冷說道:“用不著四匹坐騎,三匹坐騎已嫌多!”咕咚一聲聲響,摔倒地上的不是楊華,而是藏納。要知楊華雖然欠缺經驗,但本領之高,超出藏納不知多少,焉能受他暗算?他是在給藏納舉起將摔的那一剎那,反而點了藏納的“曲池穴”的。
黎裡剛剛跑到他的身邊揚鞭打他。丁兆揀大驚之下,則是連忙納刀入鞘。
楊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