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金碧峰的。這複雜奇異的劍法施展開來,饒是劉挺之快刀如電,也是絲毫找不到他的破綻。
但另一邊江上雲與葉谷渾交手,卻要稍稍屈處下風了。葉谷渾的大摔碑手,掌力不遜於衛託平。江上雲的劍法雖然亦是得金逐流的真傳,但功力卻是稍有不逮。葉谷渾雙掌翻飛,坪如大河滾滾而上,江上雲的長劍竟是無法刺到他的身前。鬥了數十招,江上雲的身形已是在他的掌影籠罩之下。
孟華這邊也不輕鬆,敵方雖然少了兩個人,但也還是以一敵二。衛託平是大內第一高手,若論功力恐怕還在孟華之上,再加上一個擅於鐵筆點穴的鄧中艾,孟華如何能夠佔到便宜,不過好在他的劍法精妙,對方也是不能有所顧忌。雖然稍處下風,形勢卻要比江上雲稍為好些。
再過一會,江上雲劍招發出,漸漸有力不從心之感。而另一邊金碧峰則已反守為攻,不過劉挺之的快刀也還可以抵擋得住。
此時形勢分明,要是金碧峰能夠首先擊敗劉挺之的話,他便可以騰出手幫助江上雲一臂之力,立即挽回敗局。但若是江上雲支援不到那個時刻,葉谷渾擊敗了他,回過頭與劉挺之聯手,那麼金碧峰也是必敗無疑了。至於孟華這邊,目前還是殺得難解難分,未知何時方能勝負。江上雲也不指望孟華能夠抽出身來,助他一臂之力。
金碧峰急於求勝,連使險招,劉挺之驀地快刀疾削,“嗤”的一聲,劃破了金碧峰的衣裳。金碧峰非但擺脫不了他的纏鬥,反而險些被他所乘。金碧峰無可奈何,只好再使大須彌劍式,化解劉挺之的攻勢,然後再行反擊,等於把剛才搏鬥的過程,又來一次重演。等到全碧峰重新再佔上風之時,江上雲的形勢是更加危急了。
孟華鬥了數十招,劍勢漸漸緩慢下來,額頭的汗珠好像黃豆般大小,一顆顆滴下。
鄧中艾大喜道:“這小子不濟啦!”話猶未了,果然就給他發現孟華的劍法之中有老大一個破綻,鄧中艾曾經兩次吃過孟華的虧,此時急於報仇,立即欺身進撲,雙筆齊飛,左點“期門”,右點“中字”,這兩處都是人身的死穴!
衛託平叫道:“提防有詐!”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只見鄧中艾一聲尖叫,肩頭已是著了一劍。衛託平一掌劈去,打了個空,說時遲,那時快,孟華的身形怦似陀鏍疾轉,一個盤旋業已轉到江上雲的身邊。
原來孟華情急智切之間,難以擺脫這兩個高手,他是故意以內力迫出汗珠,裝成支援不住的模樣的。至於最後那招劍法中的“破綻”,當然也是故意“賣”給鄧中艾的。
鄧中艾中了他的驕兵之計,不幸中之“幸”,得到衛託平及時提醒,這才只是傷了肩頭的一點皮肉,否則只怕琵琶骨也要給孟華的利劍刺穿。
孟華來得恰是時候,葉谷渾正在一掌向江上雲拍下!
饒是他縮手得快,一根小指頭已給孟華快劍削掉。
葉谷渾也真頑強,一聲大吼,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掌,又向孟華劈下。背後兵器挾風之聲,鄧中艾的雙筆指到了他後心的風府穴。
江上雲可也沒有閒著,壓力一消,唰的一劍便刺出去。他鬥了這許多時候,一直屈處下風,正自一肚悶氣,這一劍又狠又準,恰好刺穿了葉谷渾的掌心,葉谷渾的大摔碑手功夫登時給他破了。掌心鮮血淋漓,比給孟華削掉一根小指頭還更嚴重得多。
孟華一見江上雲那樣出招,已知葉谷渾難以抵擋,當下反手一劍,盪開鄧中艾的判官筆,喝道:“你是嫌傷得太輕了吧?好,咱們再來性命相拼!”
葉谷渾傷了掌心的勞官穴,大摔碑手的功夫已給破掉,再練最少也得三年,情知已是無力再戰,只好忍住疼痛,惡狠狠地罵道:“好,我記著你這兩個小子,三年後定報此仇!”扔下這句話,腳步一個跟蹌,險些摔倒,連忙一破一拐地跑出門外。
孟華笑道:“好,莫說三年,十年我也等你。”唰唰兩劍,左攻鄧中艾,右刺衛託平。
葉谷渾一逃,劉挺之可就慌了。金碧峰喝道:“想要跑麼,沒有那麼容易!”只聽得一片斷金戛玉之聲,金碧峰一招“三轉法輪”,把劉挺之那柄緬刀絞得斷為三截。
衛託平見狀大驚,喝道:“小子體得逞能!”聲發掌到,金碧峰聞得腥風撲鼻,知道他是毒掌,側身一閃,橫劍截他手腕。說時遲,那時快,衛託平已是把驚惶失措的劉挺之一拖,沉聲說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原來他見葉谷渾受傷,劉挺之已斷了兵刃,以三敵三,自忖已是決無取勝把握,唯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鄧中艾乃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