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張解開歐陽業的穴道,說道:“總算你還聽話,饒你不死,滾吧!”
混戰已經開始,快活張雖然饒他不死,但他卻怕崆峒派的弟子還是不肯放過他,只好硬著頭皮逃到海蘭察這邊。
海蘭察沉聲喝道:“你乾的好事!”歐陽業大吃一驚,顫聲說道:“統領明鑑,我,我是被逼得無可奈何的。”
海蘭察佈下的天羅地網被快活張破壞,不覺都遷怒到歐陽業身上,當下“哼”了一聲,說道:“在我提拔你做我的副手,貪生怕死,要你何用?”手起掌落,一掌把歐陽業的天靈蓋開啟了天窗!歐陽業真是臨死也沒想到,敵人饒了他,他卻死在自己人手裡。
海蘭察恨極了快活張,喝道:“臭賊,有膽的你莫跑!”身形疾起,向快活張撲去。
快活張笑道:“你好香麼,我看你倒是比糞坑還要臭呢。嘿嘿,你既然知道我是小偷,卻來找我比武,那不是強人所難麼?要是我找你比賽偷東西,你比不比?”他嘻皮笑臉在海蘭察身邊竄來竄去,海蘭察輕功不如他,哪裡抓得他住。
猛聽得一聲大喝:“你要比武,我和你比。有膽的你也莫跑!”雙掌相交,“蓬”的一聲,震得已經走出百步開外的快活張,耳鼓都嗡嗡作響。
快活張伸了伸舌頭,笑道:“海蘭察,你找到了好對手了,恕我不陪你玩啦!”
原來這個和海蘭察硬拼了一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武當派的長老雷震子!
這霎那間,兩人都是不禁心頭一凜。海蘭察暗自想道:“這老匹夫已是八十高齡,想不到內力還是如此深厚。”雷震子心裡嘆了口氣:“我到底是年紀老了,要是早三十年,我豈能容這賊子在我手底過得十招。”
丹丘生趕了到來,喝道:“海蘭察,十八年前你害我不死,難得你親自送上門來,用不著我去找你算帳了!”
海蘭察傲然說道:“很好,你要算帳,那就併肩子上吧!嘿、嘿,你們一位是武當派的長老,一位是崆峒派的新任掌門,海某縱然死在你們手裡,亦足自豪!”他明知雷震子決計不會和丹丘生聯手鬥他,但還是用言語擠兌。用意是要逼使丹丘生必須親口答應和他單打獨鬥。
丹丘生果然說道:“雷老前輩,這廝是敝派的大仇人,我不只是要為自己報仇,還要給玉虛長老報仇的,請你讓給我吧。”雷震子鬥得興致方酣,笑道:“這廝約我比武,迄今勝負未分,你再待一會如何?”
金逐流笑道:“雷老前輩,你已經贏了一招,怎還說勝負未分,比武可以點到即止,報仇則須一決死生,比武怎比報仇要緊?你已經贏了一招,也該讓給丹丘生了。”
雷震子這才哈哈一笑。說道:“對,我真是老糊塗了。你不說,我都忘記我已經贏了一招了。不過,只是你說,不能算數,你是我的朋友,海蘭察會認為你幫我的。我要海蘭察親自說,剛才那一招算不算是輸了給我?”
海蘭察很不服氣,但大敵當前,哪有心情和雷震子鬥口,只好說道:“老前輩老當益壯,海某佩服得很。剛才那招是你贏了。”雷震子這才退下,哈哈笑道:“好,他已經認了輸,我也不為甚是了。丹丘生,讓你來和他算帳吧。”
海蘭察忽道:“且慢!”
丹丘生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海蘭察道:“咱們可得有話在先,你只是為崆峒派報仇,那麼,此事和崆峒派以外的人是並不相干的了?”
丹丘生冷笑道:“你是怕我請我武林同道助拳嗎?那你可以放心,報仇大事,我是不會求助外人的。”
金逐流道:“按說你是武林公敵,假如不是崆峒派找你報仇,我也不肯放過你的。但既然崆峒派找上了你,我就決不會動你一根毫髮。”
海蘭察心想,只要金逐流與雷震子袖手旁觀,其他人那不足懼,於是又再問道:“你們崆峒派有數百弟子如是意欲群毆,還是獨鬥!”
丹丘生怒道:“我決不倚多為勝,但也不能輕易放過了你。要是我死在你的手裡,崆峒派的弟子當然還要找你報仇,但也只是和你單打獨鬥!”
海蘭察道:“這算不算是你以掌門人的身份,對貴派弟子的命
丹丘生冷笑道:“不錯。你還有什麼顧慮麼?”
海蘭察放下了心,哈哈笑道:“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莫後悔!”要知他雖然沒有必勝把握,但丹丘生對他作了這個承諾,他卻已有了一線生機。他打著如意算盤,暗自想道:“十八年前,丹丘生的武功大約是和我在伯仲之間,如今我的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