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是同一條路,說不定幾天之後,或許有機會見得著她。
但是金碧漪為什麼別的地方不去,偏偏和他一樣要去鄂克昭盟呢?這件事情,卻不能不令楊華有點兒惶惑了。
“啊,她一定猜想得到,我是要去鄂克昭盟的。因為她知道我去找孟元超。照這樣情形看來,我固然是希望能夠再見她,她也未嘗不是希望能夠再見到我。”楊華心裡想道。
“可是我怎能令她為了我的原故,以至兄妹失和?甚至使得江家和金家也因我而生芥蒂?”想行此處,楊華更是不禁惶惑不安。
心念未已了,只聽得冷鐵樵哈哈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這兩年來,新人倍出,當真是可喜可賀的事情。楊兄弟,你是近年來罕見的少年豪傑,明天你就要走,今晚我可要和你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楊華謙遜道:“冷頭領過獎了,我哪裡夠得上稱為少年豪傑?”
冷鐵樵笑:“少年人謙虛固然是好,但太客氣了可就變成虛偽了。說老實話,在我的心目中,有四位少年豪傑,你決不遜於其他三人。倘若只論本領,甚至你還可能在其他三人之上呢。他們未必能夠如你一樣,和關東大俠尉遲炯打成平手。”
韓威武好奇心起,說道:“冷大哥,你心目中的四位少年豪傑是誰?”令鐵樵道:“你猜猜看。”
韓威武道:“除楊兄弟之外,金家兄妹應該算得上的對麼?”冷鐵樵道:“不錯。”
韓威武道:“那麼還有一位是誰?這兩年年我較少在外走動,可是委實想不起還有哪位少年豪傑了。”
冷鐵樵笑道:“江大俠的二公子江上雲難道不配稱為少年豪傑,你怎麼想不起來了。”
韓威武道:“啊,這位江二公子已經出道了嗎?我可還沒知道。剛才我只是想起江大俠的長子江上風,但江上風是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稱為少年豪傑,似嫌年紀大了一點。”
冷鐵樵道:“這位二公子是最近出道的,還未滿三個月,不過已經幹了一件轟動武林的事情。”
韓威武道:“是什麼轟動武林之事?”
冷鐵礁道:“說起來還是你們鏢行的事呢。福州龍翔鏢局的鄧老鏢頭,你可知道?”
韓威武道:“你說的是鄧翔老人。對嗎?當然知道。他是南五省鏢局的領袖人物,我初走江湖的時候,他早已成名了,多年前,有一次我路過福州,還曾得到他的款待呢。是因南北相隔,路途遙遠,近年來卻是少通訊。聽說他因為年紀老了,鏢局的事情,已是不多管了。他發生何事?”
冷鐵樵道:“三個月的,他在州西走鏢,被一個獨行大盜劫鏢。”
韓威武道:“啊,我正想知道這件事情,這獨行大盜是什麼人?”似乎對這件事他已略有所聞。
冷鐵樵道:“是少林的叛旋,在少林的時候,法號鑑全,還俗後的名字叫吉鴻。”
韓威武吃一驚道:“聽說吉鴻曾得少林寺瘋魔杖的真傳,鄧翔年老,恐怕不易對付。據找所知,他有四個得力鏢師,其中之一是他的大弟子,不知可有隨行?”
冷鐵樵道:“他只帶了他的閨女保鏢,據說這位鄧姑娘是第一次保鏢,所以他的父親帶她‘出道’。鄧老鏢頭本來準備在保了這趟鏢之後,就閉門封刀的。想不到在他最後一次的保鏢,栽了筋斗。”
韓威武連忙問道:“後來怎樣?”
冷鐵樵道:“後來恰巧碰上也是剛出道的江二公子路過,吉鴻的瘋魔杖敗在江上雲的劍下。鄧老鏢頭只是受了一點輕傷,並無大礙。但名震黑道的吉鴻鬥內功,比兵器,卻比不過一個初出道的少年,這件事固然令得武林轟動了。”
韓威武道:“我離京之前,也曾聽得有人說過此事。不過詳細的訊息還未傳來,只是風聞而已。那個知道劫鏢就是吉鴻,卻不知道拔刀相助的人就是江二公子。當時我正準備離京。也無暇打聽了。你們的訊息倒是來得真快呀!”
冷鐵樵道:“幾天前,江大俠在川西的大弟子葉慕華恰巧派人來這裡送信。說了正事,順便談起這件事情。”
蕭志遠笑道:“聽那人所說,這件事情還有一點餘波呢?”韓威武道:“什麼餘波?難道吉鴻敗了,還不肯善罷甘休。”
蕭志遠道:“這倒不是。”韓威武道:“那是什麼?”
蕭志遠笑道:“和你猜想的剛好相反,不是干戈,而是玉帛。”冷鐵樵跟著解釋:“鄧老鏢頭一來是感激江上雲拔刀相助之恩,二來也是看上他的人品武功,意欲把閨女許配與他,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