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驚疑不定,問道:“何以一定會找得到她?”
法於說道:“她已經來過我那裡了!”
楊華大為驚奇;說適:“那麼法王何以不將她留下。”
法王笑道:“她只是來過我那裡,可沒有讓我見著她。她來的時候,也正是韓威武請我幫忙找她的時候呢!”
法王繼續說道:“我沒有見著她的人,只見著她代父問候的拜帖。”
楊華恍然大悟,暗自想道:“是了,白教法王地位尊貴,和地父親又是至交,她路經昭華,若然不去謁見法王,將來必定會給父親責怪無禮。俗若按照尋常的禮儀,通名求見,拜訪法王,又怕法王將她留下。故此她趁著法王有客的時候,悄悄來遞拜帖。”
果然法王繼續說道:“送客之後,我回到房中,方才發現她的這張拜帖。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走得如此匆忙,但金大俠要她回家,我可不能不替老朋友盡點心意,是以我只好連夜出來追尋她了。但江大俠也是我的老朋友,他的兒子我也不能不管。但願咱們分頭去找,都能找著。讓他們可以在昭化相會。”跟著說道:“他們兩人是師兄妹,據我所知,將來還可能成為伴侶。我想,要是金姑娘知道她的師兄也來了這裡,心裡一定會高興的。你不妨告訴她。”
楊華澀聲說道:“是。我知道。”心想:“要是碧漪知道江上雲在這裡,恐怕她更不肯回來了。”
法王說道:“從昭化西去,只有兩條路。你追蹤那位鄧姑娘,已經在這條路走了一百多里,沒見著金姑娘。那麼金姑娘想必是從另一條路走了。你這就去找尋她吧。”
楊華跨上坐騎,說道:“法王,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法王說道:“何事請說。”楊華忍著心裡辛酸,說道:“我若見得著金姑娘,自會請她回來。不過我見著她也好,見不著也好,我都不會再回昭化來了。請你代為告訴韓總鏢頭一聲。剛才我本來是準備回去向他辭行的。”
法王詫道:“我以為你還要和韓威武回去柴達木的,怎麼這樣快就要與他分手?再說,我也還沒有給你擺接風酒呢。”楊華說道:“我自己也有一點私事,要到別的地方,本來只准備在昭化逗留三兩天的,好在我也是要往西走,希望能找得著金姑娘,但可不能陪她回來了。至於法王的盛情,我暫且心領。他日若有機緣,再來討教。”
法王聽說他有私事,不便再問下去,於是說道:“好,我找了江上雲回來,會和韓威武說的。請你西行回來的時候,務必要來見我。”
兩人分道揚鑣。駿馬馳風,楊華心情亦如潮湧:“我見了碧漪,該不該勸她回去?”
此際,金碧漪也正在草原上縱馬奔弛。
清晨的草原,空氣特別新鮮,放眼望去,是一片遠接天邊的蒼綠。在這樣充滿生意的清晨的大草原上馳騁,一個人的心胸都開闊許多。
可是金碧漪和楊華一樣,也還是止不住心中的煩惱。
她希望見到楊華,不過這次她希望見到楊華,卻又和上一次在小金川和他分手之後的希望稍有不同,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一些楊華的隱秘。
這次她希望見到楊華,不僅僅是為了愛情,她還要攔阻他去做一件傻事。
她想起了半個月前,在柴達木的一幕往事。
她回到義軍的總寨,把此行的經過,除了隱瞞她與楊華結交一事之外,其他的都告訴冷、蕭兩位頭領,然後就騙說她明天便要回家。
在義軍之中,金碧漪和宋騰霄的妻子平日最親近。宋騰霄的妻子呂思美,性情活潑而又溫柔,雖然她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仍不減其少女的本色。金碧漪和她的性情,可說得是相當接近。
金碧漪到柴達木的時候,孟元超和尉遲炯早已在前兩天離開,宋騰霄去送他們一程,順便巡視邊境的防務,當時也還未曾回來。於是那天晚上,金碧漪就與呂思美同宿。
宋騰霄是孟元超最好的朋友,金碧漪是知道的。楊華為什麼要殺孟元超呢?她希望能夠從宋騰霄妻子的口中,探聽到一些訊息。
許多話她不方便和冷、蕭兩位頭領說的,和呂思美說卻是無妨。
呂思美少不免問她在小金川的見聞:“可有什麼新鮮的事兒,說來聽聽。”金碧漪說道:“新鮮的事兒沒有,但卻碰上一個行徑頗為奇怪的少年。”
呂思美道:“什麼樣的少年?你已經知道他是誰麼?”
金碧漪緩緩說道:“這個少年名叫楊華。”
呂思美吃了一驚,失聲叫道:“楊華。”她是不善於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