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氣沮神傷,那和尚卻哈哈笑道:“少年人,真有你的,你不僅和我打成平手,你贏我了!”
楊華怒道:“你的本領遠遠在我之上,我自認打不過你,你又何必拿我來開玩笑!”和尚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可知道你已經接了我的多少招嗎?”
楊華呆了一呆,說道:“不知!”剛才他與對方鬥搶攻勢,劍如閃電,掌似狂風,哪裡還能分出心神細數?不過對方的一百招限額,他自己估計大概是有多沒少了。
和尚哈哈一笑,說道:“已經三百一十二招了!”算得如此準確,令得楊用也不禁大為驚奇。不過心裡卻在想道:“雖然過了對方限額,但華竟還是我輸給對方。”
和尚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繼續說道:“不錯,我絞脫了你的長劍,但你也刺破了我的袈裟,認真說來,咱們是打成平手。不過我的年紀可要比你大得多,功力本來應該稍高於你的。你只憑劍法就能劃破我的袈裟,我卻必須依靠本身功力才能奪了你的兵刃。縱然打成平手,也應該算是你打贏了。好,這匹白馬是你的了,你牽去吧!”
楊華本來是要搶這匹坐騎的,但此際對方要送給他,他倒是不知怎樣辦才好了。和尚微笑道:“你是不是還有話要和我說。”楊華驚疑不定,說道:“你是誰?”
和尚笑道:“你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你是不是和震遠鏢局的韓總鏢頭一起來到昭化的那位楊少俠?”
楊華說道:“少俠二字不敢當,不過我的來歷你卻是說對了。不錯,我是楊華。你、你是……”
和尚披上袈裟,緩緩說道:“昨晚,韓總鏢頭是我的客人;今晚,我準備你來做我的客人,如果你肯答應的話。這件事情,想必也有人告訴了你吧?”
楊華吃了一驚,說道:“你,你是白教法王?”心想:“怪不得韓總鏢頭說他是武學高手,果然名不無虛!”
白教法王笑道:“你不必拘束,咱們以武論交,大家都是朋友。你這次幫了我們的忙,我也還未曾向你道謝呢。”
楊華滿腹疑團,說道:“不敢當。我想不到法王會獨自來到此間,剛才真太冒犯了。”
法王說道:“我也想不到你會忽然離開昭化,我還以為你是不願意做我的客人呢。”楊華頗感尷尬,喃喃說道:“不,不是的。我、我是來找一位朋友。”
法王也不問他找的是誰,卻又笑道:“你也想不到我是怎能會得到這匹白馬的,是麼?”
楊華點了點頭,說道:“請法王賜告。”
法王說道:“是我從一個和尚手中奪來的。這個和尚本是敦煌千佛寺古月禪師門下,因不守清規,被乃師囚禁後山。不料他竟然兇性大發,打傷了看見他的師兄,逃到中原,聽說又和少林寺的叛徒吉鴻結成黨羽,更加無惡不作。
“古月禪師是我的好朋友,少林寺的方丈和禪上人和我雖然沒見過面,也是我欽佩的高僧。昨天我聽說吉鴻和白山經過昭化,已留意他們的行蹤。可惜我因事忙,他們又是匆匆路過,沒在昭化留下,是以不能親自去追捕他們。只道這次又便宜他們了。誰知這白山和尚,不知什麼緣故,又折回來。剛好給我碰上,他竟然不聽我的喝止,還想仗著快馬逃跑,被我一枚銅錢。打著他的穴道,將他擒了。”
楊華大喜道:“這賊和尚呢?”
法王說道:“昨晚我是帶兩個弟子一起出來的,我已經把這賊和尚交給弟子先帶回去,明天再遣人將他押回千佛寺去,讓他的師父處分他。只可惜沒見著吉鴻。”
楊華說道:“吉鴻和白山我倒是都碰上了。”法王道:“什麼時候碰上的?”楊華說道:“就在兩個時辰之前,不僅碰上,我還和他們交手呢。”
法王說道:“哦,你和他們也曾結下什麼樑子嗎?”
楊華說道:“這倒不是。不過他們欺侮一個年輕的姑娘,我看不過眼。”
法王吃了一涼,連忙問道:“這年輕姑娘是誰?”
楊華說道:“是福州龍翔鏢局鄧老鏢頭的女兒。”
法王放下了心上一塊石頭,說道:“不錯,韓威武昨天也曾和我說過鄧老鏢頭給吉鴻劫鏢之事,原來他的女兒也來了此地。吉鴻和白山想必是衝著這位鄧姑娘來的了。哼,他們和鄧老鏢頭結的樑子,卻去欺侮鄧老鏢頭的女兒,行為真是卑劣。”
楊華說道:“這匹白馬就是那位鄧姑娘的坐騎。”
法王說道:“原來如此。敢情你是想替鄧姑娘奪回這匹白馬。不知她現在何處?”楊華說道:“兩個時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