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個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風影雍被推著緩緩滑了過來。
“大哥,你看我們的那個好姑爺,所謂的解決方式就是直接抓了人家一頓打,這也太張狂了吧?”風影清蓮怒不可遏道,“電視臺正在直播呢,我們風影家面子還要往哪裡擱?”
風影雍看著門口發生的一幕,淡淡地說道:“這事就那樣吧,讓他去處理就行了。”
風影清蓮聞言,臉有些掛不住了:“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風影雍揮了揮手,讓李鶴年等人退下。
只留了他和風影清蓮兩人。
“現在沒有外人,你自己很清楚。”風影雍淡淡地開口說道:“他還沒那麼弱智…你也沒那麼傻。”
“大哥,我…還是不明白。”
“不明白?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只要稍微去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那些鬧事的人擺明了是受人指使,當然,麻煩的一點是,我們也沒有證據。”
風影雍看著站在南門花圃附近的寧逸的背影,接著說道:“寧逸裝傻去讓人去套那些鬧事人的姓名時,我就料到他會用那份名單去調查那些人的背景了。”
“大哥果然是深思熟慮啊。”風影清蓮聞言,臉色不由有些尷尬。
“你應該也知道那些人的背景,現在看到寧逸讓人抓他們,你卻故意去阻止,分明就是有意想讓事情鬧大,讓寧逸沒辦法調查這些人,我說得對不對?”
風影清蓮臉色微微一紅:“大哥,我無緣無故,幹嘛要去為難寧逸?”
“這就是我不讓鶴年他們在這邊聽的原因。”風影雍看著遠處,淡淡地說道,“雖然你表面上,已經決定讓若兒繼承未來家主之位,但心裡卻依然不服氣,還是想讓震兒繼承這個位置,你想讓寧逸出醜,他出醜,若兒的形象就會被牽連,到最後,他就會被視為第二個許萬山,屆時如果再讓震兒繼承,就順理成章。”
“不錯,我承認,我是不服氣,憑什麼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要讓若兒這個一點汗水都沒有付出的小丫頭繼承。”風影清蓮忿忿不平地說道,“論修為,震兒不比若兒差,論資歷,震兒已經開始在學習如何管理莊園庶務…最重要的是,若兒只是一個女子,她日後若是嫁人,風影家豈不是就要隨之覆滅?”
“清蓮,我就不說這風影家是誰打下來的江山了,單單有一點,你別忘了,你也是女流之輩,不也一樣掌管著藍河莊園,若說震兒嗎,我也沒說他不好,不過要論起潛力,別說是若兒,恐怕連那個寧逸都比不上。”
“你說得不錯。”風影清蓮嘆了口氣,“不過你就不擔心,那個寧逸會成為第二個許萬山?”
“我當然擔心,不然我就不會讓他去庶務二部擔任那個閒職,也不會一直派人調查他。”
“想必大哥已經有結果了吧?”
風影雍搖了搖頭:“沒有,他的身世雖然已經有,但他的經歷卻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給我一種好像在演戲的感覺,我不清楚他到底是誰,甚至是不是寧逸都是一個問號。”
“既然如此,大哥為何阻止我。”
“我阻止你去,是因為你這麼做,會連累到若兒,而且如果寧逸沒有惡意,我們決不能讓他心冷,有一點我希望你永遠記著,若兒才是這個家唯一的繼承人,這點絕不容許改變,你如果希望震兒他們富足過一輩子,就要清楚這一點。”
“我知道了。”風影清蓮臉色一頹,風影雍這算是當面警告了,倘若她再不識趣,恐怕家主這個虛職也未必能夠保留。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看這個寧逸接下去會怎麼做。”風影雍淡淡地笑道,“權利這個東西,一旦沾久了,想要再放下就很難,所以很多人明知道是危險的事情,他也一定會去做,那是因為人對權利的追求是無止境的貪婪。”
回到廳上,李鶴年就走了過來。
低聲道:“外面來了幾十輛的警車,把門口鬧事的全部圍住了,說是他們涉嫌敲詐勒索,要全部抓回去調查。”
風影雍看了風影清蓮一眼,後者心裡微微一驚,還好自己沒有派人下去阻攔寧逸,否則的話,就會鬧一個大烏龍,到時候就被人白白地扇了一巴掌了。
“現場很亂,不過有幾個被打的鬧事者,蒙著臉對記者說是馬家指使他們乾的,明天該讓馬老爺子也丟丟臉了。”李鶴年笑眯眯地說道。
“馬家?”風影雍眉頭微微一皺,“馬盡忠再蠢,也不知道這麼明目張膽的指使人來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