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程卻也艱辛啊。
“要小老頭說啊,你就是太看重那些個虛的東西。自己喜歡的還是要抓住的好,你只顧著定下的婚約,可是我看著人家半點也不顧,你又何必守著。”
“莫要委屈了自己,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人送信去兗州的‘清寂酒樓’。小老頭雖說年齡大了,但是一些小忙還是能幫上的。”鄭老頭邊說邊往後院走去,走到門口又轉過身看著言誠叮囑道:“還有啊,我覺著上次你領來的小哥兒很是不錯,等著我和你阿嬤回來了記得領他來玩玩。”
見鄭老頭走去後院,言誠識趣地轉身離開藥房,臨走前幫著把門關好了。
點著口袋裡的銀錢,自己做工加上鄭老頭給添的銀子,也是有三十兩之多。這樣阿爹過年時來換藥的錢是肯定夠了,也足夠一家過個好年了。或許他還可以試著拿一部分錢去言巧兒家的一趟。鄭老頭說的對,該做的事情就應該下決心。
想到這言誠的心也輕快起來,一路小跑著去鎮子東頭的市場,預備著多稱上些肉和骨頭,阿姆這陣子捨不得吃喝,瘦下來不少,倒是該補補的。
只是將要離開的鄭老頭沒有未僕先知的本領,不知道將來有一件事情會讓他如此後悔此時的離開……
言誠亦沒有想到,事情發展會向著難以預料的地方而去。此後即便他再後悔自己不夠果斷也已經無濟於事……
且不說以後會怎麼樣。言小魚此刻的心情卻是煩躁得很,他悶悶不樂地坐在樹底下拿著根樹枝子輕輕地抽打著傻狍子的屁股,看著他屁股不停地炸白花。
他昨天本來就被言巧兒和言誠的話鬧得心煩意亂。後來阿姆又添亂一般的灌輸他大半天小哥兒出嫁的事情,攪得他一晚都沒睡好。
許是孤兒院待得太久了讓他沒有安全感。昨天阿姆一說起來,他就覺得阿姆這是要往外趕他。雖然他心裡也明白阿姆說的就是這裡的習俗,但是本能上還是無法接受。言小魚這會子也是無緣無故地鑽了牛角尖,怎麼也爬不出來。
“嗚嗚嗚……”
聽著傻狍子地叫聲,看著它無故的眼神,言小魚總算是良心發現扔掉了手裡的樹枝,起身去後院子裡給雞、鴨餵食。
一邊餵雞一邊繼續想著剛才的事情。言小魚從心裡覺得一定是自己當時是被言誠救上岸,有些雛鳥情節,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喜歡上他,要不自己怎麼會接受不了“小哥兒要嫁人”的說法那。
他心裡多少還殘存著自己是個男孩子不能嫁人的想法。這樣自欺欺人地解釋瞬間說服了自己。
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不停的給自己灌輸著言誠只是一條一尾巴將自己扇上岸的“黑魚”。他倆是天敵,應該是對立的……
等到快把籠子裡面的雞鴨撐死時,言小魚對自己的催眠總算成功,他成功將自己揪了出來,並建起高高的心理防線。在確保自己不會再亂想後,言小魚投入到家務中去。
等到李秋兒他們進門時,就看見地面整潔,院子裡的物件擺放的整齊。滾燙的熱水也剛好上桌,惹得蘇青兒對著言小魚一陣得猛誇,直誇的言小魚不好意思。其實他並不是有意如此,但是看著阿姆也一臉高興只得把話頭嚥下,笑著給眾人舀水洗手盛飯。
“小魚是長大了聽話多了。”看著言小魚偎在牆角睡熟過去,李秋兒對著言山誇獎道:“我昨天說了他一句懶,看著他今天不起床,想著他這是要和我鬧脾氣,這沒想到,他是在家裡幹活來著。”
“那是,我們家小哥兒最是聽話。”言山一臉得意。
“哎。”李秋兒看他這幅表情笑著搖搖頭。“看你高興地,這不是小哥兒該做的嗎。我尋思著過段時間也是時候開始給小魚打聽人家了。”
“恩,小魚還小再等等吧。”言山表情帶了幾分疲倦。“行了睡吧,今天跑了好多牲口市場才買到驢子有些累了,明天還得早起給它弄些吃的,剛買來可不能病了。”
李秋兒也沒多想點點頭挨著言小魚睡了。言山轉身吹滅了燈,心下卻有些複雜。
這言巧兒家不停地鬧騰他是不看好這樁婚事了。而且自己生病的兄弟求著他了,小魚這婚事還是先留留吧,反正小魚還小。
寒冬慢慢的覆蓋整個言家村,本來就清閒的農家人更是不愛出門,躲在屋子裡貓冬。與此相反的是言山和李大柱家裡,因為定親熱鬧得很。
言家村這邊的習俗定親儀式並不太隆重,前頭的三禮已經走完了,一般在定親事這天就是納吉和請期。
一大早的言大力就從床上爬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