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會子小哥兒也不會醒來,我把飯熱好了給端屋裡,小哥兒起來就能吃了。”李秋兒看著言山臉上有些許動搖,又接著說道:“今年咱家地裡活多,大力雖然說能抵半個大人可畢竟還是個娃娃,正長身子的時候。這地裡的活都壓在你們身上也不是個法子啊。我去地裡幹會,能幹多少是多少,忙到平時小哥兒起床的時間再回來就是了,出不了啥事的。”
言山歪頭看著自家小哥兒住的屋子,嘆了口氣,拿著手裡的窩窩狠狠地咬了一口說道:“怪我沒本事,當年但凡是有點銀錢,小魚也不至於這樣。”
言大力聽著這話眼眶通紅,眼淚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哽咽的說道:“阿姆,你就在家看著小哥兒吧,我長大了,有的是勁,我和阿爹倆人能幹完地裡的活。”
李秋兒抹了把眼淚,搖搖頭說道:“阿姆跟你們去,不礙事,你不知道,最近小哥兒比著之前好了很多了,自己會穿衣吃飯的,乖得很,我到時候把門鎖上,出不了什麼事情的。”
言山看著李秋兒問了句:“小哥兒真的好些個了?”見李秋兒點頭,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上終於露了幾分笑意說道:“那行,你跟著去幹一會再回來,這幾天把粟子收齊了,我去鎮上賣了換些銀錢給小哥兒包上兩服藥,看來上次那個赤腳郎中給的方子有些用處。”
提到自家小哥兒漸漸好起來,李秋兒也是面帶喜色。
“是啊,那方子是有用的,小哥兒最近明白事多了,沒準子再吃個一、兩幅就好了,那郎中不也說咱家小哥兒今年一準的能好起來嗎。”
“恩,阿爹阿姆,今年小哥兒一準能好起來!”言大力三兩口吃完手裡的窩窩,端起碗來一口氣將菜粥喝了個乾淨,用力的擦了下嘴:“阿爹阿姆,我先去地裡幹活,等收了粟子賣了銀錢買藥,小哥兒好起來我就帶著小哥兒去巴山上去摘花,小哥兒以前最喜歡那邊的花了!”
言大力想著自家小哥兒以後能夠好起來和以前一樣跟著自個出去山上耍,一身的幹勁,收拾好了鐮刀推著推車就出了門。
言山也急忙的吃完了飯叮囑李秋兒道:“你彆著急走,給小哥兒熱好了飯,收拾好了你再來地裡找我們就行,我和大力先幹著。”說完就收拾著鋤頭往外走。
李秋兒忙點點頭,看著這爺倆都急匆匆的走了,也趕緊的吃好了飯。將鍋碗泡進盆子裡,然後就又鑽進廚房把熱好的窩窩和鍋底裡煮熟的雞蛋一起盛進碗了,連著剩下的那碗菜粥一起端到堂屋裡的桌子上,拿了個乾淨的空碗扣上,又想了想,開啟碗,將雞蛋拿出來,仔細的剝好了皮又放了進去。
一切都收拾妥當了,李秋兒走進裡屋見小哥兒乖巧的窩在牆根裡睡得正踏實,便輕手輕腳的把衣服放在了床腳,然後走了出去。
看著堂屋門,李秋兒猶豫了一下還是找來了鎖將門鎖上了,拿著鐮刀走出了院子又將大門上了鎖,便急急地往地裡趕了去。
北山的兩畝地離著李秋兒家裡不遠,他到的時候言山和言大力已經收了小半畝地了。今年的老天爺賞臉,北山的兩畝地雖然在山腳下面開荒的時候麻煩些,土質卻不錯。而且朝廷鼓勵農耕,這種荒田前五年是免稅的,因此這兩畝地今年的收成是真不錯的。
想著自家今年收成好了,小哥兒也漸漸的恢復,李秋兒也是一身的力氣,急急忙忙幹起活來。
太陽漸漸地升起來,溫度也上去了。言山擦了把汗,看了看地裡的粟子也不多了,便招呼李秋兒道:“秋兒,你先回去吧,這邊剩下的也不多了,我跟大力在忙活會就差不多了,你快點回去看看小哥兒。”
李秋兒直起身子,抹了下額頭上的汗,看著身後堆起的粟子,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你跟大力割完這邊就裝車往家裡推吧,東嶺上午就先別去了,吃了晌午飯再說吧。”
李秋兒見言山應承下來了就拿著鐮刀往家裡趕,自從自己小哥兒從三年前生了那場病落下了病根,他是再也沒有把小哥兒一個人留在家裡過了,以前小哥兒小點還老實些個能帶著到地裡幹活。後來小哥兒愛亂跑就不往外領了,一直留在家裡,就是這樣也不敢錯眼的看著,要不是今年新開了三畝荒地是在忙不過來他也不會來地裡了,畢竟小哥兒的腦子不好使,不守著是不放心的。
到了家門口,李秋兒利落的開了鎖就急急地往堂屋走。聽著裡頭傳來自己小哥兒愉快的笑聲,擔了一上午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開了鎖推門進去就見自家小哥兒手裡攥著昨天大力用狗尾草給他編的兩隻小兔子玩著,邊玩邊嘟囔,桌上的飯菜也吃得乾淨,李秋兒就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