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忠叔我先進去了。”言小魚看著那種臉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自己既然記不起來想來也不是太重要的人,就不再多想,轉身進了酒樓。
見言小魚走進酒樓,忠叔斂了笑容回頭衝那個領頭的人說道:“趙四,你今天是個什麼意思?在我們店門口鬧事。這知道的是你們賭坊抓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砸我門生意哪?”
“哎吆,忠叔,忠爺爺。小的怎麼敢來砸您的生意啊。這不是手底下一個老鼠輸了錢跑到這來了,這幾個兄弟是新來的不知道規矩,按在地上就打衝撞了你老人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原諒則個。”被叫做趙四的人點頭哈腰地衝著忠叔賠不是,見他擺了擺手連忙指揮著手下把躺在地上的人加起來離開了。
言小魚坐在三樓的雅間裡看著外面看熱鬧的人慢慢的散開,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但是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是讓他有點擔憂,他認識的人少,大多是言家村的,剛才那個到底是誰哪?
“恩,這塊紅色的喜慶。”曲靖翻看著言小魚買回的布料讚賞道。他前段時間忙於酒樓的事情,後來肚子又大起來不宜走動,倒是沒有想起過給腹中的孩子添置什麼。到是言小魚又是衣服又是小孩玩的小玩意零零總總的買來不少,讓他即感激又慚愧。
“啊?”言小魚這會兒還沒回過神,聽了曲靖的話茫然地抬起頭來。
“你在想什麼?”曲靖放下手裡的布匹轉身問道:“從剛才進門就看你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嚇著了?”
“沒有,只是看著剛才捱打的那個人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悶得慌。”言小魚起身幫著收拾堆在桌子上的布料,“你坐著別動了。”
“恩,一會忠叔上來你問一聲就是了,想不起來你還想個什麼勁。”曲靖走了幾步就被肚子的下墜感壓得皺起眉頭,慢慢的扶著凳子把手坐下。三樓這個雅間是專門收拾出來自己住的,因為肚子越來越大,在言小魚的建議下將整個屋子裡有稜角傢俱都用軟布包了起來。
“恩,一會忠叔上來了我問一下。”言小魚收斂好布匹倒了一杯茶端給了曲靖,“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剛才那個人很像是言巧兒的阿爹。”
“言巧兒?”曲靖伸手安撫著肚子裡的孩子,“按照你以前說起過的,倒是有可能。”
“小主人。”兩人正說著話,忠叔在外面敲響了門。
“忠叔進來吧。”曲靖聞聲應道。忠叔全名曲忠,是阿爹留給自己的老人。自從阿爹去世後忠叔就一直護著他,是他極為尊重和信任的。
“忠叔。”言小魚笑著開門,將人讓到座位上。曲靖看著同言小魚笑著說話的忠叔,默默的搖了搖頭。他一再表示讓忠叔不要喊自己主人,奈何忠叔不肯也只有作罷了。倒是見到言小魚後忠叔才拿出看待自家孩子的態度來,不得不說言小魚本身有一種讓人親近的感覺。
“恩,剛才我倒是聽了一耳朵,我聽趙四說過那人確實姓言,還說他家小哥兒定給了一個秀才。”曲忠正在同言小魚說著剛才捱打的人,這會見曲靖半天不說話便抬頭望去,“小主人可是有什麼不適?”
“我沒事。”曲靖搖了搖頭,“小魚可是確定那人是誰?”
“恩,按照忠叔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言六了。”言小魚點點頭說道:“只是奇怪,這言六雖然平時不做正經事但是從來不沾賭的。”
“好了,不要考慮這些了。”忠叔笑著拍了拍言小魚的腦袋轉身對曲靖說道:“小主人明天就進臘月了,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尋思著明天讓小樂看著酒樓,我先跟小魚先把一部分東西送到言家村去。小主人既然要去過年不管怎麼說老奴都是要前去拜謝一番的。”
“忠叔不用了。”不等曲靖開口言小魚連忙擺手拒絕,“我阿爹、阿姆都是莊稼人,沒有這些虛禮的,我同他們都說好了,到時候讓大哥來接我們就是。”
“禮不可費,小魚你就明天老老實實的給忠叔帶路就好。”曲靖不容拒絕,“忠叔這件事情就拜託給你了。”
“這是自然。”忠叔笑著點頭,“這會兒快到飯點了,小主人看看要吃些什麼我同廚房說了送上來。”
“忠叔看著辦吧,多送些小魚愛吃的吧,我沒有胃口。”曲靖點頭目送曲忠出了門。
不提這邊曲靖同言小魚因為明天回去的禮單如何爭辯卻說那被趙四帶走的言六這會兒是苦不堪言啊。
言六也知道自己一直是個不正乾的,但是因為村子裡的人大多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只要他耍耍橫也沒人會去真的跟他計較,他可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