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都要裂開了。
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望月秀知身邊,然後是難波丸美,官方醫療組的醫生,淺野寧寧與藤原十五夜,最後不僅整個弘道商高柔道部,連國士館那邊也圍了上來。
觀眾席上的人基本都站了起來,翹首遙望場中詳情。
不知道是腦門杵地的那一下,亦或其他什麼原因,被翻過來的望月秀知不僅印堂發紅,更有血液從鼻孔中涓涓流出。
“不要圍著!傷員需要新鮮空氣!”裁判努力維持著秩序。
淺野寧寧手忙腳亂地幫望月秀知勘傷止血,組委會醫生
火急火燎地幫他做體察。
好半晌才大大地鬆了一口長氣,“呼~!是身體突破極限後的強制休眠,並沒發現其他病徵,流鼻血應該是無意識倒地時磕著造成的。”
當然還有脫臼造成的炎症,望月秀知的肩部明顯已經腫出一大塊了。
淺野寧寧也同樣點了點頭,“確實和津尾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短時間可能醒不過來。”
“那加時賽怎麼辦?”國士館中有人喊了一句。
賽前可沒有人能想到弘道商高居然可以和國士館拼到進入加時賽,最後再無和局的代表戰,國士館毋庸置疑會派上己方最強的齊藤將太郎,而弘道商高這一邊唯一能夠與之對抗的望月秀知已經......
在場所有人都想到了這一點。
已經醒轉過來的津尾裕介猶猶豫豫道:“可、可不可以等到望......”
“不可以!!”
津尾裕介話都還沒說完,裁判與國士館也未表態,已經有人厲聲反對了。
難波丸美第一時間擋在望月秀知身前,雙手展開將其護住,一人面對這群‘不懷好意’的傢伙,表情兇狠得好似下一秒就將奪人而噬。
社團賭約也好,復仇計劃也罷,這些對於她來說都只是一些狗屁倒灶,可有可無的事情而已。
之前望月秀知受傷後仍堅持比賽是他自己的主觀意願,但他現在昏迷了,自己絕不會讓加時賽拖到望月秀知醒來。
——不然那個時候秀知肯定會不顧身體,堅持上場的。
“秀知都已經拼到這地步了,為什麼還要折騰他?”
“不可以的!再比下去的話秀知身體......我!我絕對不允許秀知出戰!!”
忽而她又看向藤原十五夜與東喜多陽,“讓部長上吧!今天部長不是也發揮得非常出色嗎?說不定可以......”
難波丸美知道自己這樣說非常自私,她也十分清楚東喜多陽的實力,兩人的實力差距就像是茶道部與甲子園優勝隊伍打棒球,再怎麼超常發揮也不可能戰勝齊藤將太郎的。
但為了望月秀知,其他的一切所有她已全然不顧。
藤原十五夜看著難波丸美,又看了看她身後躺著的望月秀知,沒有說話。
“但是......”津尾裕介還想說什麼。
“就該如此!”東喜多陽站了出來,“你們只是一年級生,明年還有機會,而這已經是我高中最後一次參賽了。身為柔道部部長,本就該
我出戰,即便我技不如人輸了,也可以毫無遺憾地告別高中賽場!”
他一臉天經地義,理所應當的表情,大包大攬地就將所有困難與責任扛在身上。
弘道商高其餘人都沉默了。
大夥兒都意識到,弘道商高柔道部的全國大賽之旅,到此為止了。
......
大量才能知識湧入腦中,望月秀知以往成體系的記憶電影完全被撕成碎片,無數莫名的片段在他腦海中閃回。
——
“初次見面,望月君!以後我們就是同伴了!”
誰?
看不清楚臉蛋。
——
“望月君!你手套張開我才看得到目標呀!”
“看到我啟動時你手套要微微下垂,手腕放鬆,球到了目標位置再往前迎住接穩!將球頂住停在好球點!”
“沒錯!就是這樣!好球!!!”
——
“每個人都會失誤的,訓練賽而已,望月你不用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