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早覺得此人粗鄙不堪,竟然敢嘲笑青鳳姑娘和顏劍師,簡直不知死活。哼,青鳳姑娘,只要你一聲令下,本公子願為馬前卒,好好替你教訓這不知好歹的蠢貨!”
他剛一說完,竟有幾個公子出言符合,紛紛想在五位妙人前表現,教訓康龍。
顏十娘既是金陵最出名的清倌人,又是南唐皇室的宮廷劍師,不僅受人追捧,更受人尊敬。據說她已盡得當年大唐宮廷劍師公孫大娘真傳,劍法超凡入聖。
康龍竟然敢嘲笑青鳳和顏劍師,自然引起眾人不滿。
符昭信偷偷在後面拉了康龍一把,示意他趕緊道歉。
浩宇大少好整以暇的掃視眾人,嘴角露出神秘微笑,出言道:“晚生到覺得康兄對青鳳和顏劍師的合奏有獨到見解,何不聽他一言?”
我草,這都是幹嘛,想讓老子出醜嗎?康龍心裡叫罵,他哪懂什麼音律和唱詞,若要說舞刀弄劍,偷襲暗殺,他則是當仁不讓,若要談琴論音,只有乾瞪眼的份。
青鳳等人見康龍面色尷尬,厚臉皮都紅了,已經猜到,這小子懂個屁的音律,估計剛才肯定是嘲笑這般聽眾不堪的表情,這才低聲嗤笑,卻想不到被人聽了個正著。
“康公子,這闕詞當真是你所作嗎?”顏十娘未被白紗遮住的一雙寶石般的妙目向他看來,帶著疑問,不過卻有明顯不信之色。
眾人一聽,又都向康龍望去,是啊,這小子連音律都不通,怎麼可能作出如此好詞來?莫非是從哪抄襲來的,或者請人代筆?
大家越想越覺得有此可能,就連符昭信和浩宇大少都開始懷疑起來,更別說那些個幕僚和公子。
“這首詞即便不是康兄作的又怎樣?哼,有些人分明請了謀士代筆,寫了幾首歪詩,還想在諸位美人前賣弄呢!”吳起暉走到康龍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斜瞥了一眼劉承祐。
劉承祐正想趁此機會,先貶斥康龍一番,然後念出自己背了好幾晚才記住的詩句,賣弄一番,好贏得美人兒芳心,不想被吳起暉一語道破,大為光火,狠毒的盯著吳起暉,狠聲道:“吳起暉,你敢諷刺本公子,本公子今日絕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若讓你輕鬆從河東回到夏州,小爺跟你姓!”
吳起暉之父為定難節度使,要想從京都洛陽回到定難節度使府州夏州,要麼沿濁lang河而上,入無定河,進入夏州,要麼沿呂梁山西側官道,一路北行,經絳州,慈州,入石州,折而向西,入綏州,回夏州。
但無論經那條道路,都必從河東關口經過,無怪乎劉承祐敢如此狂妄,揚言要在吳起暉返程途中截殺他。
吳起暉跳起大怒,“劉承祐,你儘管放馬過來!看看本公子怕不怕你!”定難節度使同河東節度使隔河而治,兩方一直都有吞併對方之意,不過由於事關重大,雙方都隱忍不發,靜待時機,但他們的矛盾卻非朝夕之事。
這次諸節度使代表會盟,原本就是當朝宰相馮道給各地青衣下書,務必使各鎮節度使代表帶兵入京都。
其實這次諸節度使代表的確各自帶有多寡不同的兵馬入都,這些兵馬如今全部駐紮在洛陽西北方的孟津,一帶大勢已定,便會沿濁lang河而下,入運河,乘船直抵鄴都,抵抗契丹大軍。
劉承祐竟然以此相挾,恐怕若此事發生,定難方面必定要和河東鬧翻,先要打起來。這絕不利於當下局勢。
浩宇大少皺眉不悅的看了劉承祐一眼,暗罵此人心胸狹窄。但他卻不得不出面調停,否者後果不堪設想。
“二位公子,大家都是盟友,今晚只談風月,不論其他,握手言和如何?若是在外族入侵之時衝突起來,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而已!”
“浩宇大少,你也看到了,是這小子出言不遜,可不是我仗勢欺人!”劉承祐梗著脖子道。
浩宇大少見他依然如此固執,眉頭皺的更緊,掃了青鳳一眼,青鳳會意,嬌笑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這才斟了兩杯美酒,扭動著纖腰行到劉承祐和吳起暉兩人身畔,以她獨有的魅惑嗓音說道:“兩位公子風流不羈,奴家很傾心呢,不如飲了此杯,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劉承祐趁機一把捉住青鳳嫩白的玉手,臉上笑嘻嘻道:“美人兒開口,本公子又怎會不賣面子呢。”
吳起暉輕哼一聲,他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僵,接過青鳳手中玉杯,凝望青鳳一眼,這才飲盡杯中酒,坐了回去。
青鳳不經意的抽回被劉承祐拿住的玉手,嬌笑幾聲,才道:“康公子,你還沒回答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