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自然也是要跟著來給王妃和錦娘請安的,一進門,綠柳便乖巧地給王妃和錦娘都行了禮。
喜貴看著比以前更加俊秀了些,也沒有了以前的拘謹和木吶,經過了一年多的歷練,整個人變得練達精明瞭起來,行禮說話落落大方,語氣圓滑可親,一聽便是久於商場的樣子,讓錦娘看很是欣慰。
王妃倒是見過喜貴幾回,但以前沒太注意,不過,看是秀姑的兒子,便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這個小夥子人不錯,抱著揚哥兒便在一邊微笑著。
“喜貴哥哥,鋪子裡的生意如何?”錦娘笑著問喜貴。
“回夫人的話,奴才將鋪子裡一年的生意帳本全都拿來了,您現在就看看不?如今鋪子裡的中低檔布料的生意很是紅火,京城裡不少人家都在咱們鋪子裡進的貨,每月也有近千兩銀子的收成了。”喜貴說起鋪子中的生意,語氣就有點興奮,人也變得更為自信了起來。
“可真是辛苦你了,這帳本先放著,趕明兒我有空再看吧,看來喜貴哥在這一年時間裡,倒是操練出來了,如今也能獨擋一面了呢。以後那鋪子你就是掌櫃了,不過,怕是忙不過來吧,不如,你在府裡家生子裡頭再挑挑,看看有沒有能幹些的,給你打個下手,幫襯幫襯也好。”
喜貴聽了更是開心,說話也更是放得開了一些:“不瞞夫人,鋪子裡還真是一個人忙不過來呢,由其是遇上要進貨的時候,謝夫人的體貼,一會子奴才便到大通院裡去瞧瞧,看看有合適的人選沒。”
綠柳一直在一旁靜靜地聽著錦娘與喜貴的對話,這會子一聽說喜貴要挑下手,神色便有些急,眼睛不時的便往喜貴身上睃,喜貴其實也看到了,卻淡淡的並未回應她,綠柳便有些不豫了,看喜貴的眼神有了怨憤。
錦娘見了皺了皺眉,想起自己以前說過要認喜貴為義兄的話來,而那鋪子也說過要分一半給喜貴的,只是去了江南,一直沒時間兌現,如今喜貴看著並無半點怨言,做事認真老實,一絲不芶,這讓錦娘越發的喜歡喜貴,欣賞喜貴了。
錦娘看了一眼喜貴,對王妃道,“孃親,喜貴是我的奶兄,去江南之前,我曾跟您說過的,要……”
錦娘話只說了一半時,秀姑便大聲的咳了下,像是在清嗓子,錦娘不禁看了過去,卻見秀姑偷偷對她使著眼色,搖著手呢,不由怔住,不知道秀姑是什麼意思,但看秀姑神色很急,便將話意一轉,接著道:“要給喜貴辦喜事的,讓他早些成個家,秀姑心裡也踏實一些。”
王妃聽了點了點頭,笑道:“你這奶兄人不錯,是得尋個好人給他配了,這綠柳是不是給他選好的人?長得倒是俊得很呢。”
王妃的話裡有話,似乎不太喜歡綠柳的樣子,錦娘聽了便轉了頭問綠柳:“綠柳,選個好日子,把你和喜貴的事給辦瞭如何?”
綠柳正氣喜貴呢,拿著眼正猛瞪喜貴,又聽錦娘根本不言起認喜貴為義兄的事來,只說要辦婚事,那心裡便更是懊惱,錦娘一問,她惱子沒轉過筋來,半晌也沒回話,那樣子,便是很不情願,錦娘看著不由嘆了口氣,說道:“怎麼,綠柳,你不喜歡喜貴麼?”
綠柳聽得一怔,喜貴她還是喜歡的,如今攀高枝,想做姨娘的願望早就破了,能尋到喜貴這樣能幹的人才,將來一生也有個託付的,只是,夫人以前給過更好的願景,她自然便會想要得到最好的結果,於是,綠柳的小心思轉得飛快,想看看自己猶豫一點,錦娘會不會就想起那事來,畢竟,喜貴如今再能幹,也是個奴才,哪裡比得上夫人的義兄那身份來得尊貴?
她可是肖想舅少奶奶的身份,想了一年多了呢,回孃家時,也總拿這個跟人顯擺,原想著,夫人一回來就得對現了,沒想到,根本言都不言起,這讓她好生失望。
見綠柳半天也沒回話,錦娘看著就更不喜了,而喜貴也有些傷感地看著綠柳,他們結識也有不少時間了,感情也是有了的,只是,綠柳太過功利,喜貴不喜她這一點,但他是個老實人,綠柳幫過夫人的,夫人既是將她配給自己,那自己就好生接納她就是,再者,綠柳長得也不錯,少年人心性,自然還是動了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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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也不急,你們先下去,我再跟秀姑商量商量著,看如何辦吧。”錦娘於是說道,揮一揮手,讓喜貴和綠柳退了下去。
一出門,綠柳便瞪著喜貴道:“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我那兄長在家閒著麼?說了讓你在夫人面前舉薦他來著,你怎麼一聲都不吭,你什麼意思啊。”
喜貴聽了眉頭皺了起來,低聲道:“你小點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