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擺飯吧,少奶奶看著可是又餓了呢,在基地裡忙活了一天,肯定是累了,咱們早些服侍少奶奶用飯安置才是正經。”
四兒聽了便點了頭,回頭又瞪了青玉一眼,沒再說話,進去默默地幹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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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用過飯,正要歇息,張媽媽總算忙完,笑吟吟地進來彙報,錦娘對她搖了搖手道:“您辦事,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只要將我院裡的人好生挑了,別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就成。”
張媽媽聽了便福了身道:“少奶奶放心,您屋裡的人,奴婢都請了侍衛去調查過她們的家底手的,而且,送人進來的人牙子,奴婢也是讓人查了的,跟人牙子說過,附近的人不要,就要那自遠處買來的,沒有父母親人的,一下就是死契,不籤死契的一律不要。”
錦娘聽了便笑了:“不讓你說,你非得說,不過,籤死契確實好,又不是家生子,在府裡就沒了根基,不會牽扯到七七八八的關係上頭去,嗯,這樣我倒真是放心了。”
又問起雙兒的事,張媽媽聽了便嘆了口氣道:“雙兒是陳姨娘的侄女吧,奴婢以前倒是聽說,陳姨娘有個舅兄是被王爺帶到江南來了的,想來,青玉也是念著舊主的好,才會竭力保雙兒的吧,少奶奶您即是將她放到了前院,那她就算是要鬧什麼妖蛾子也難了,再者,如今院裡的人都換了,她一個小小的丫頭,孤掌難鳴,倒真不用顧及,就算是賞她一口飯吃,做做善事,給小少爺積福就是了。”
錦娘卻是將張媽媽的話聽到了心裡,原來,雙兒是陳姨娘的親戚,這個青玉大可以明說的,但她卻沒說,哪一天,真要問問她關於陳姨娘的事情才好,總覺得青玉心裡藏著太多事了,總那麼悶著也不是個事。
不過,這會子問也不一定能問出來,青玉嘴太緊,又似是顧慮重重,算了,找機會吧,錦娘頭子昏昏沉沉的,懶懶地就上了床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風平浪靜,錦娘每日裡去廠子裡檢視,又找出兩臺機器上的一些不足,在細節上加以改善,畫了一些配件圖樣,交給將做營製作,而葉一,果然在半個月裡收齊了三千匹布所須的原紗,紡紗機雖然還沒有修好,但下海的貨倒是不會有問題了,這讓錦娘和冷華庭都放了心。
能改的,能換的,她都改換了,只能將作營將東西做好再安到裝置上去,錦娘漸漸地也懶怠去廠子裡頭了,在院子裡養著胎,成日介就真的是吃了睡,睡了吃,身子也越發的豐腴了起來,原先沒長開的五官,如今越發的明麗起來,看得一向以相貌自傲的白幽蘭都覺得羨慕了。
白幽蘭一直在別院裡住著,每日都會來錦娘屋裡坐坐,聊聊天,倒是與錦娘關係越發的親密起來,神情也是平靜得很,只是偶爾流露出的一絲羨慕洩露了她心裡的黯然。
冷青煜的腳傷只養了幾天便好了,他又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腳好之後,便有事沒事的到錦娘院子這邊來溜溜,不過,他知道冷華庭不待見他,有時,也就是等冷華庭去了廠手裡後,他就遠遠地站在院外凝視著,看錦娘每日清晨和黃昏在院子裡扶著腰散步,看她笑時,他也會開心,看她憂心時,他的心也會發緊,只是,只能遠望而已,再也不能近前一步的……
但他卻不知,每每他在凝望著錦孃的時候,不遠處,也有一雙似水含煙的眸子無奈地傷感地凝望著他,他越是對錦娘痴心,白幽蘭便越覺得這樣的男子珍貴,竟是一頭栽了進去,再也無法自拔了。
錦娘無心管這些閒事,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漸漸有出懷的趨勢,她腦子裡使勁回憶著前世有關懷孕的知識,別的沒記起什麼,倒是記得懷孕了就得多活運動,那樣將來生孩子才能順順當當,又記得不能高攀取物,不隨便吃藥等等,有時她還莫名其妙就婉惜,為什麼自己不是結婚生子以後再穿的呢,那樣就會有生孩子的經驗了。
二十天以後,錦娘所設計改造的那些配件終於出爐了,這一天,錦娘興沖沖地坐上馬車,與冷華庭一起去了廠子裡。
葉一幾個果然既興奮又期待地站在廠子外面迎,錦娘一下車便問:“東西可都拖來了?”
葉一幾個行過禮後道:“來了,就請少主過來主持安裝除錯呢。”幾個高興地說著,抬眸一掃眼,看錦娘微微隆起的腹部,心裡又添了幾分高興和擔憂,更添了幾分感動和佩服,少主都有了身子了,還在操心著廠子裡的事,如她這般認真敬業,又才華橫溢的女子除了姑娘,只怕世上再無人能比了。
到了車間裡,錦娘撫著腰指揮工人將新到的配件安裝上去,最先換上的便是軸套,再就是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