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香菸從門上的擋板伸了進來,我沒有接,回答:“謝謝,不用了,我不抽菸!”
雷波繼續抽著煙,向我詢問:“你為何要把那個韓國人推入糞坑?”
我一本正經的回答:“他看不起我們中國人,而且仗著有沃倫警官撐腰,對我們這些囚犯吆五喝六的!”
“吆五喝六?”雷波對我的用語表示疑惑,我就簡單的解釋:“他看不起我,我看不慣他!”
雷波將菸頭用腳踏踩滅,把臉從門上擋板朝裡面望來,惡狠狠的對我道:“雖然你和fbi有交易,但在這裡我說了算,你不要有特權,更不要想鬧事,否則我照樣會收拾你!”
我有些不服氣,雷波敲著牢門對我嚷道:“起來上工去,我這裡不養閒人!”
他開啟了牢房的門,我躺在床上假裝疼痛,賴在床上不起。
雷波便道:“別裝了,你的傷不影響你開工的!”
我就道:“可我現在連床都下不了,更不要說走路幹活了!”
對方用肩部的對講機命獄警送來一輛輪椅,把我從床上拽到輪椅上,推到了工房內。
這些囚犯看到我被獄警用輪椅推來,都一臉詫異。
我坐在輪椅上繼續糊紙盒,英男和朱建房暗中朝我望來,中途有上廁所的,就需要舉手向獄警報告,我率先舉手表示要上廁所。
這名黑人獄警皺起了眉頭,然後一指英男讓他送我去廁所,英男忙推辭:“我一個人照顧不了他,我的力氣有限!”
朱建房便站了出來,向這名獄警咿咿呀呀的表示他可以勝任。
這名黑人獄警同意了,朱建房丟下手裡的膠水,把我推進了廁所。
一進廁所,他就要開始向我詢問,被我示意禁聲。
這名黑人獄警就站在廁所門口,我不知道他是否能聽懂漢語,也不敢說話。
藉著廁所裡微弱的燈光,朱建房用眼神向我詢問早上發生的事情,我也用眼神回答:“沒關係,我只是受了皮外傷,這樣就不用去幹重活,否則那些囚犯還會來找我麻煩。”
我們在廁所裡並沒有呆多久,這名黑人獄警便用橡膠棒敲著廁所的門,示意我們該出來了。
回到了位子上,我繼續糊紙盒。
忍著飢餓,終於熬到了正午開飯,在餐廳內,英男和朱建房合力推著我排隊打飯,在夢裡被我割斷喉嚨的這個大塊頭也在,另外一個大塊頭在夢裡被我閹割成了太監,他們見到了我,露出了兇狠的眼神。
朱建房就朝我望來,我表示不必害怕。
我吃飯用的叉子都是塑膠製成的,雖然鋒利,但齒很短,也不結實,輪到我打飯時,老吳在餐盤裡放了一根牙籤。
打好飯,我們就回到餐檯上食用,正吃著時,英男和朱建房二人被兩名囚犯拍了肩膀示意讓出位子。
朱建房“咿咿呀呀”的表示反抗,但被一個大塊頭從位子上揪起,另外一個傢伙迅速搶了他的座位,而英男讓出了座位。
獄警朝我們望來,不過這倆大塊頭表示一切正常。
我忙把牙籤叼在了嘴裡,他們二人趁獄警轉過了頭,就迅速各出一手按住了我的雙手,對面一個留著金黃色長髮的紋身男囚犯抓起叉子邊朝我的右眼扎來。
不過這個傢伙忽然趴在了餐桌上,手裡的叉子也脫手落到了我的餐盤裡,在他身後,朱建房匆匆而過。
獄警吹著哨子趕了過來,我身邊這倆大塊頭忙鬆開了手。
對面這傢伙仍趴在餐盤裡,不過已經嘴歪眼斜,留著口水,獄警用橡膠棒敲著餐桌命他站起,我緩緩的道:“報告警官,他好像中風了!”
這名獄警疑問:“中風?”
我忙解釋:“cerebral hemorrhage!i'm a brain surgeon!”
這些囚犯聽後一片譁然,獄警忙用肩部的對講機向上級彙報,然後示意我們繼續用飯。
獄醫趕來後,讓我身邊的這倆大塊頭把金髮男從餐桌上扶起,帶往醫務室診治。朱建房坐在了我對面,推開了金髮男的餐盤,一邊吃飯一邊用眼神向我發出了疑問。
我沒有回答,只是迅速用過了午飯,然後趁獄警不注意,便從輪椅上站起,冷聲對這些囚犯嚷道:“別以為我們中國人是好惹的,你還有誰不服我,就站出來,我們單挑!”
這些囚犯沒有回應,獄警趕了過來,將我按在了輪椅上,用英語質問:“what are you do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