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身後突然出現一人,緊跟著脖子上被針扎入,然後就兩眼一黑,昏迷過去。
在昏迷中,如同做夢一般,看到自己的魂魄離開了身體。
身著護士服的都雪清將我放在瞭解剖臺上,就開始解我的衣服,此刻她變得非常有耐心和力氣,慢慢剝光了我的衣服,丟在地上。
看到她剝光了我的衣服,取出了手術刀,準備將我開膛破肚,我登時緊張起來,新壽平去接沉溟道長和胡半仙應該回來了啊!可如果新壽平和都雪清是一夥的,那我就徹底沒救了。
這時,值班室的電話突然響起,都雪清嚇了一跳,忙收回了柳葉刀,快步去接電話,模仿了新壽平的聲音:“這裡是太平間值班室,我這裡一切正常,再見!”
她掛了電話,將太平間的大門頂死,然後返回解剖室,準備繼續將我開膛破肚。
第二百五十章 切脈放血
這世上,有一種人殺人是不用受法律制裁的。
這就是處於發病期的精神病人,受害者只能自認倒黴。
都雪清被同事甚至領導都懷疑患有精神病,不過她本人極力否認。我的軀體此刻正躺在太平間內解剖室的手術檯上,已經被她麻醉。
等待被人宰割的痛苦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我的魂魄從軀體內飄出,卻又對此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名護士剝掉我的衣服,用碘伏棉球在我身上消毒,下一步就是開膛破肚。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焦灼的看著手錶,已經快夜裡12點了,新壽平為什麼還沒有把沉溟道人和胡半仙接回來?
其實我已經料到,都雪清跟新壽平是一夥的,說不定我請高人前來捉鬼的事情就是新壽平向都雪清傳的訊,還指望他能夠帶人回來救我?
都雪清面無表情,精神麻木,動作僵硬,看到了我的身體就如同看到一具屍體。
“先從哪裡下刀呢?”她自言自語。
手術刀在我的臉前劃過,都雪清的雙眼變得清澈起來,如同在審視一件藝術品,我的心絃繃到極點,只要她的手腕稍一用力,鋒利的手術刀就會刺破我的臉皮,將我毀容。
但毀容都是小事,手術刀順著我的脖子游到了頸部大動脈處,我的身體因為寒冷而毛孔收縮,動脈血管也清晰的顯露出來。
“殺豬之前應該先放血,把血放乾淨,解剖起來就不會有汙血湧出!”都雪清自言自語,這句話教我們解剖的老師也講過,但句子的主語是屍體,而不是豬。
她準備劃斷我的頸部大動脈,但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絲線,就順著絲線往下看去,見到了琥珀,左手拿起,右手握著手術刀劃斷了絲線。
這枚琥珀只能保護我不受鬼魂的侵襲,卻無法保證我不受外敵傷害。
都雪清先前曾經奪走了它,現在再次從我身上將其搶走,然後就解開了衣領,從白皙的脖子下拉出一根紅色的絲線,把琥珀系在了上面,重新放回了領口內。
我登時絕望了,再次看了腕上的手錶,已經12點多了。
“先放血吧!”都雪清我進了手術刀就割開了我頸部的動脈,登時一股熱血噴濺而出,濺了她一臉。
都雪清嚇的失聲尖叫,丟下了手裡的手術刀,坐在地上,全身顫抖。
我看到往外噴血的軀體,心急如焚,但出於魂魄狀態的我卻無能為力。
動脈出血的速度和量非常快和大,尤其是頸動脈,一個成年人被割破頸動脈後,只需七分鐘,就會導致血壓急劇下降,腦部供血不足而不可逆轉的死亡。
都雪清看著脖子噴血的我,發出了傻笑。
太平間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不過都雪清卻彷彿沒有聽見。
血液順著解剖臺流到了地面上,而都雪清卻看著流淌的血液,拍手叫好。
這聲敲門聲更加急促了,我的生命也即將走向盡頭。
在黑暗中,我彷彿看到了鬼差向我飄來,準備帶走我的魂魄。
我現在的魂魄雖然能夠離開軀體,卻不能離得太遠,只能在軀體一尺範圍內遊蕩。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從衛生間傳來,緊跟著太平間的房門開啟。
新壽平帶著沉溟道人和胡半仙闖入瞭解剖室內,前者迅速按住了我頸動脈的傷口,後者嚇的大聲尖叫。
沉溟道人當即呵斥道:“別叫了,趕快制服這個女人!”他從口袋內取出了一張道符,手指一劃,沾著我的血液在虛空中一晃,這張道符立刻引燃,他熟練的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