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上身的扣子完全解開,在我面前晃悠,然後又往後退了一步,見我沒有反應,便徹底退下了裙子。
我現在可以確定我已經是真的得不行,武剛那一腳不是蓋的。
女鬼拉過椅子,將一條腿踏在上面,就開始脫它的黑色絲襪,若不是我定力非凡,只怕就要流鼻血了。
海螺殼內的小孩卻對我道:“人之初,性本善。人卻總喜歡互相傷害,傷害他人的人,必定會遭受懲罰!”
我立刻辯解:“又不是我傷害的它,它為何要找我報仇?”
“女鬼和女人會對你講道理嗎?況且你還霸佔著它的床!”
我忙坐了起來,準備下床歸還對方。
女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將退下的絲襪丟在我的頭上,我眼前一黑,不過我迅速扯掉絲襪,丟在地上,對這隻女鬼道:“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傷害你的那人,你看清楚!”
對方表示:“當然,我眼又不瞎,你比他帥多了!”
它重新穿著了黑色的高跟涼鞋,雙手朝我雙肩伸來,我繼續往床裡面退縮。
對方露出一絲詭笑,就放棄了行動,嬌滴滴的道:“人家喜歡你這串項鍊,你能不能送給人家?”
見我沒有回應,它便轉過了身去。
我忙向海螺殼內的小孩詢問我現在該怎麼辦?
裡面的小孩就回應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只要你心正則身正,身正則一身正氣,外邪不侵!”他說完就打了個哈欠,躺下繼續入睡。
我怎麼叫他都叫不醒,只好放棄。
這隻女鬼轉過身原來是為了解開文胸背後的扣子。
我在床上盤膝打坐,嘴裡默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一切只不過都是幻覺幻覺幻覺!”
對方轉過了身來,看到我對它視若無睹,就變得暴躁起來,縱身一躍,便消失不見。
難道女鬼放棄了?
我鬆了一口氣,不過宿舍內的日光燈再次閃爍起來,我聽到了女子的呼救聲,就在我頭頂。
電風扇上吊著的這具女屍劇烈的掙扎,雙手拼命的往上伸,卻抬不起來,無奈中將身上的絲質睡裙抓破。
我聽到的最後一個詞是“救命”。
這具屍體終於停止了扭動,我看到一股汙血落在了地板上,血腥味瀰漫。
這時又走進來一位身著白色衣褲的女子,她一邊抽泣一邊拉過椅子,踩在上面,把這具屍體從電風扇上移下,放在了我睡的床上。
吊死鬼的模樣清晰的呈現在我的眼前。
它的雙眼往上翻,露出了眼白。它的舌頭往外伸,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
把它放下來的這名女子坐在椅子上喘氣,然後伏在女屍身上痛哭流涕。
我不知道這個女子究竟是人還是鬼,便閉上眼睛,我依然能夠看到她。
我看到她的身體因為傷心而抽搐,就想要安慰她幾句。
不過我剛張開嘴,還沒有說話,對方就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臉,臉上的妝已經花了,不過仍清秀可人,還多了一種林黛玉般的氣質。
她用純正的普通話對我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既然住了進來,就要幫我們報仇,否則你就別想在這裡住的安生!”
這聲音雖然凌厲,卻很悅耳動聽。
我忙追問:“你準備讓我替她報仇,可她是自殺的啊?”
對方表示:“正因為我這為朋友是自殺的,才導致罪魁禍首仍逍遙法外,那個害死薇薇的傢伙現在在蓮湖公園內賣書報雜誌,個頭不高,戴著黑框眼睛,名字叫作連成軍,你幫我殺了他,我就會放過你!”
我立刻搖頭道:“我不能殺人,否則我就會從這裡搬到監獄裡去,還可能被槍斃!你是薇薇的好朋友,為什麼你不去幫她報仇?”
“因為我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我犧牲了自己的身體也無法替薇薇報仇!”
我仍然拒絕,對方就起身道:“你不是普通人,用你的智慧把連成軍帶到這裡,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她準備轉身離去,卻又回頭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有些顫抖,因為緊張。
“我叫都雪清,首都的都,白雪的雪,清澈的清!”
我不由自主的回答:“我叫袁成華,你究竟是人還是鬼?”
對方沒有回答,直接拉開門離去。
我再朝床上看去,哪有什麼女吊死鬼?只不過是我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