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自己的脖子,沒有流出血,便放了心,坐起來,道:“我剛剛的確做了個噩夢,不過已經醒來了,你怎麼把道符貼我額頭上了?”
盤貴便道:“我看你對翁伯發病時用道符貼在額頭非常有效,就照做了,可惜我不會扎針救人!”
“這張道符的確很有效果,我要隨身攜帶了!”我把道符疊成了三角狀,放入了衣服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時間,已經快凌晨5點了,就對盤貴道:“你也累了一夜,趕快睡會吧!如果不介意,就在這裡睡,我覺得屍體反而比活人更可靠。”
盤貴表示不用,他離開停屍間,返回值班室內,趴在桌子上入睡。
我忽然想到這張道符不是貼在解剖室門上,而解剖室裡囚禁著老曹的鬼魂,我去隔離病房不就是為了尋找鬼差老黃,讓他來捉走老曹的頑魂,但中途遇到了別的事情,給遺忘了。
想到這裡,我後背一冷,忙朝解剖室走去,看到門上的道符已經被揭下,就暗道不好,忙推門進入,只見裡面一片狼藉,忙閉上眼睛,仔細搜尋老曹的鬼魂,但早已經沒了蹤跡。
睜開眼睛,只見玻璃缸已經被推倒,幸好沒有破碎,裡面的殘肢斷臂和人體的各種器官流了一地,一具被開膛破肚的屍體爬在大池子的沿上。
我忙朝停屍間外趕去,到了值班室內,閉上眼睛繼續搜尋,根本就沒有老曹的魂魄,再開啟鐵門,外面也是一片空蕩,只有環衛工人的身影。
“完了,這下把老曹的鬼魂放了出去,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盤貴跟了出來,向我詢問:“袁大夫,怎麼了?”
我淡淡的道:“被囚禁在解剖室內的厲鬼被你釋放出來了!”
盤貴有些疑惑:“厲鬼?”
我解釋道:“你不是見到翁伯和我都發病,其實我們是在睡夢中被厲鬼纏身,不信你可以去看下解剖室內!”
返回值班室後,盤成也甦醒過來,上完廁所,就向我們詢問:“你們倆還沒有睡嗎?”
盤貴沒有回答,跟著我徑直朝解剖室趕來,盤貴也好奇的跟來,眼前的一幕嚇的他當即小便失禁,癱坐在地,盤貴也被嚇的渾身顫抖。
我便對二人道:“我來收拾這裡的器官屍體,你們負責往玻璃缸內新增福爾馬林,然後把地面拖一下,幸好這些玻璃器皿足夠結實,不然我可就無法向醫院交差了!”
盤成嚇的直打嗝,盤貴就將他拖了出去。
看到這些液體和殘肢,我也有些噁心,便到櫃子裡拿出了就剖時穿的一次性塑膠無菌衛生衣,戴上口罩帽子和乳膠手套,開始收拾殘局。
盤貴讓他堂弟去值班室衛生間內沖洗拖把,他自己進來,向我詢問:“袁大夫,我該怎麼幫你?”
我就對他道:“你用玻璃缸把大池子內的藥水往玻璃缸內加入,加滿為止!”
我們忙了足足有一個半小時,終於趕在翁伯接班時將解剖室整理出來。
翁伯看到我們三人一頭的汗,不由疑問:“你們也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盤貴疑問:“不乾淨的東西?是什麼啊?”
我忙解釋:“就是藥水撒了,不過我們已經清理乾淨了!”
翁伯用懷疑的眼神進入了停屍間內仔細察看,確認沒有缺少什麼後,就來到解剖室內,這些檢查了所有的玻璃器皿,道:“還算可以,你們可以下班了!”
離開太平間後,我走在林**中,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我領著盤貴兄弟倆到醫院的食堂內吃了早飯,這兄弟倆都愛吃酸辣米粉,我要了稀飯和饅頭就著鹹菜食用,然後為青青的母親帶了稀飯包子。
回到病房內,青青的母親已經在為青青擦臉,看到她被剃光的頭部,不禁潸然淚下。
盤貴就道:“媽,你趕快坐下歇息,這事不用你來做,我已經請了護工來照顧妹妹,袁大夫為你帶了早飯來,你趁熱吃吧!”
我察看了病床上的青青,她依然在安靜的沉睡,頭頂已經冒出了一絲黑色的頭髮茬,用不了多久,她的頭髮就會長出。
“伯母,你繼續坐,我要去跟著洪教授查房了!”我對正在喝稀飯的青青的母親道。
對方點頭應了,我穿好白大褂,拿上筆和本就離開病房去找洪教授。
又是暫新的一天,也是忙碌的一天,很快我就將昨夜差點亡命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查到青青的病房時,我特意向洪教授介紹了青青的母親,洪教授向她點頭問好,並且道:“對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