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隔離帶的護欄內。
最前面挨著駕駛室的小轎車的車身也被擠扁,這唿救聲就是從轎車內發出的。
我把裝著針具包的手提袋叼在嘴裡,手腳並用攀上了加長貨車,緩緩的往駕駛室方向挪去。貨車上這些轎車顯然是剛剛出廠,是紅旗牌的,最前面那亮轎車內的唿救聲更加清晰和急切了。
這聲音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偏尖,夾雜著湖北口音。
“有沒有人啊?救命,救救我!”
我終於爬到了這輛轎車旁邊,隔著車窗朝裡面望去,不過轎車內黑洞洞的,而車頭和車尾都有不同程度的撞擊。
這導致了前後車門變形,無法開啟,但車玻璃卻完好無損。
我左手抓住了轎車車門的把手,右手敲了前窗玻璃,裡面的唿救聲停止了,一張慘白的臉忽然出現在車窗內,雙眼淌著鮮血。
傷者的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還好我的膽子已經變大了不少。
不過車門被傷者從裡面用力踹開,我一下子被帶到了駕駛室旁,手一滑,整個人就墜落隔離帶內,雙腿掛在了護欄上。
幸好隔離帶內種植著小葉灌木,現在正枝繁葉茂,我的身體落在上面,沒有受傷,但雙腿的窩處就有些疼痛,忙大聲唿救。
老道士身著黑色皮衣,大步朝這裡趕來,我看到從剛剛那輛紅旗轎車內爬出了一個紅白相間的女子,順著駕駛室外的鐵護欄,就爬到了駕駛室內。
從駕駛室的門縫裡流出了大灘的汙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小葉灌木上。
我的手指著大貨車變形的駕駛室,老道士一把將我從隔離帶內拽出,也朝駕駛室望去,解釋:“都已經被撞成了這個麻花樣,裡面的人活不了的!”
我張著嘴,手臂舉著,保持這個動作沒有改變,老道士立刻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道符迅速引燃,填入了我的嘴裡。
這紙灰和唾液還有剛剛的雨絲混合在一起,別提多噁心了。我立刻吐了出來,不斷的吐。
一名高速公路巡警走了過來,對我們倆道:“無關人員請趕快離開現場!”
他奮力的攀上了大貨車的駕駛室,用力往外拽車門,卻如何都拽不開。
我恢復了正常,忙道:“道長,我剛剛看到有位女子從後面紅旗轎車內爬出來,然後鑽入了大貨車的駕駛室內!”
“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老道士抓住我的手就要離開。
我當然不相信自己是看錯了,就回頭朝駕駛室望去,只見從裡面伸出了一雙沾滿鮮血的手迅速抓住了這名巡警,以掩雷不及迅耳之勢將其拽入了駕駛室內。
這次我肯定不是看錯,卻張嘴說不出話來,剛剛那個女子的臉貼在大貨車車窗上,朝我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等老道士把我拽回了車禍現場,本田轎車的司機已經搶救無效身亡,而旁邊這個少年也奄奄一息,我再也無法忍受,立刻從手提袋內取出針具包,拿出一枚亳針就刺入了他耳朵後的啊是穴中。
這是一處隱穴,卻有金針渡劫之效,這也是我在《針灸急救大全》中看到的。
滿臉汙血的少年立刻瞪大了雙眼,鄭秀敏立刻對我呵斥道:“袁大夫,誰讓你來救人的!”
我習慣性的自報家門:“我是洛陽礦山第三救助醫院急診科的袁成華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
就在我仔細觀察這個少年的體徵時,一個極富磁性的男聲道:“我是安陽市人民醫院急診科的周為民大夫!”
對方拿過了一副氧氣罩蓋在了這個少年臉上,但有些大,我忙拔出了亳針,抬頭望來,就看到一個身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他一臉剛毅,不過兩鬢已經斑白。
一名護士就提醒大家:“請讓一讓,我們要趕快把傷者送回醫院搶救!”
老道士對鄭秀敏和邵峰低語幾句,這二人立刻將我架了起來,就往越野車處返回,寶馬車主這個黑皮衣胖子看到後一臉疑惑。
回到了車內,我忙向他們道:“道長,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巡警?”
老道士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沓道符交給了邵峰道:“把車玻璃上都貼了!”
邵峰一臉不解,疑問:“老道士,沒想到你真的還相信這套封建迷信把戲,大白天的,難道還有鬼不成?”
鄭教授在前面的座上道:“我感覺這裡的磁場忽強忽弱,難道有人用裝置干擾車輛駕駛?”
老道士淡淡的道:“我們遇到幽靈車了!”
鄭秀敏和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