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聲“楚楚”,凌凌嚇得差點奪門而逃!
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跑,其一:墨君堯已經出來了,她如果跑了,那就是不打自招;其二:躲得過初一,未必躲得過十五……
稍後,和墨君堯一桌吃飯的時候,凌凌還在鬱悶:真是時也命運,本以為海市離安城夠遠的了,足以讓她和安城的一切告別,可沒想到海市即將召開一個國際商貿大會,秋煜陽和墨君堯均受邀在列。
他們來了就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他們下榻的酒店正是她和虞珏入住的這家酒店。
巧的是……他們還先後看!到!了!她!
你妹兒,斷背山都沒有她“背”!
心塞!心塞!真心塞!凌凌鬱悶的直想仰天長哮——老天爺你就是見不得我好吧?
偏虞珏那個不省心的見她垮著一張小臉,就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話她:“凌凌啊,聽說你以前叫楚楚,還是個弱智,孩子啊,你說你扮什麼不好,偏偏要扮一個白痴?這下可好了,人家墨大少都找上門來了,你要怎麼圓謊啊。”
凌凌想吐血。
這墨君堯年紀比秋煜陽大,走的路線也和秋煜陽不同。
秋煜陽是揹著虞珏,沒有拆穿她以前所做的事,可這墨君堯倒好,他直接找上虞珏,把她的所做所為源源本本清清楚楚,竹桶倒豆子一般全告訴了虞珏!
虞珏巴不得看她的笑話呢!為了達到譏笑她的目的,他竟然破天荒的邀請墨君堯共進晚餐,就是想看看她怎麼出醜。
墨君堯煙不離手,到了飯桌上他都還在抽,深沉幽黯的眸深深沉沉地盯著她,隔著嫋嫋的淡白色煙霧,閃著讓人難解的謎一樣的光芒,扣人心絃!
他沉默著,彷彿在等著她的解釋,又彷彿不是。
凌凌只好說:“我那時病了,腦子有點問題,也不全然是假扮的弱智,那時我是真的傻,腦子糊塗著呢!是後來慢慢好的,你們別不信。”
虞珏說:“你騙鬼呢,你既然病了,你不在家好好養病,怎麼會跑到哪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做起了什麼楚楚?你當我們傻呢!”
凌凌長嘆:“一言難盡啦。”
墨君堯優雅地往菸灰缸裡磕了磕菸灰,放在嘴上又吸了一口,吐出煙霧的時候,他眯著眼,慢悠悠地啟唇,醇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低而沉:“那就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聽。”
“……”
於是凌凌只好說:“我能說的有限,你們聽聽就算了。”
虞珏知道她身世複雜,倒也不逼她,只說,你撿能說的說,想必墨大少也不願為難你。
凌凌不看墨君堯,抿了一口手中的牛奶,低聲說道:“楚楚是真有其人。”她察覺到墨君堯夾著煙的手一滯,只故作不知:“不過她三年前就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啊……”虞珏半張著嘴。
“我冒充了楚楚,給了楚楚的親戚一筆錢,封住了他們的嘴。”
虞珏滿臉震驚的啊了半天,最後說道:“可你為什麼要冒充楚楚?這總要有個原因吧?”
凌凌有些煩躁的擰了擰眉:“我的青春叛逆期來的比別人早,加上我那時病了,我極不想呆在家裡,就離家出走了,流浪到了楚楚住的那個小鄉村,恰逢山洪暴發,楚楚出事,我就以她的身份在她的親戚家裡落了腳。”
“原來如此。”虞珏點頭。
“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一直冒充著楚楚,直到完成和墨家的協議,之後,我媽媽就把我送到國外,最近一個月我才回來。”
“那楚楚的媽媽呢?”墨君堯沉聲問:“是真有其人還是……其實就是你的媽媽?”
“是我媽媽。”凌凌苦笑:“楚楚哪有什麼媽媽啊,她的媽媽早就失聯了。”
楚楚是個弱智,她的媽媽是被男人騙了生下的她,為了擺脫這個弱智的女兒,就把她寄養在鄉下的親戚家,每月寄一點生活費回來。
到後來,生活費也沒了,人也聯絡不上,就像是失蹤了一般。楚楚的親戚很鬱悶,但生活再怎麼艱難,也沒做出遺棄她的狠心事,就仍然養著。
直到後來山洪暴發,楚楚被山洪沖走,他們才既愧疚又傷心地接受了凌凌的錢,讓她以楚楚的身份留了下來。
凌凌說:“我冒充了楚楚沒多久,我媽媽就找到了我,但我不願回去,我媽也沒有辦法,何況我那時候又有病,她就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