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秋煜陽的爸媽死於兩年前的飛機失事,秋騰騫就格外的注意起秋煜陽的人身安全,無論他喜歡不喜歡,都有保鏢跟著他。
不過為了不引起秋煜陽的反感,保鏢都只遠遠的綴著,不敢現身在他面前讓他覺得沒有人生自由。
因此,秋煜陽的一切基本都瞞不過老爺子。
秋藤騫憋了很長一段日子,都快把自己憋成內傷了!某天,實在憋不住了,就在吃早茶的時候忍無可忍地問秋煜陽:“爺爺介紹給你的女孩子你都不喜歡,你是不是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了?”
秋煜陽用刀切著煎蛋的手一頓,他默默地垂下眼簾,隔了好一會兒,直到秋騰騫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才淡淡地說道:“並沒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沒有?”秋騰騫驀地擱下漂亮的青花粥碗,都忍不住想用筷子學丐幫長老敲碗了,不忿地嚷道:“那個楚……”
他忽然很警覺地閉嘴,一臉警惕地看著秋煜陽。
秋煜陽也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清冽,平靜無波中卻又似洞悉一切:“楚什麼?”
“楚那個……楚,楚那個楚……楚……”秋藤騫像哼歌一樣支支吾吾,眼神左瞟右瞄,忽然靈機一動,舉著筷道:“楚霸王!對,西楚霸王!”
他還挺得意——這樣的隨機應變,很考智商的好伐!
秋煜陽譏嘲的扯了扯性感的唇,也不打擾他老人家的自娛自樂,垂下長長的眼睫毛,繼續低下頭去切蛋。
秋騰騫未免覺得無趣,孫子太少年老成了也不好,沉穩內斂雖說這是一個大集團繼承人必備的素質,但在家裡的話,他還是希望孫子活潑一些,有點他這個年齡段少年人該有的生氣。
“就是那個楚楚嘛。”他不甘不願地吐露實話:“阿左和阿右說你待那個女孩子與眾不同,格外的不一樣,每次遇見她,你都待她特別的好。”
阿左和阿右就是秋煜陽的保鏢。
“你不是那麼有善心的人,喜歡助人為樂,爺爺就想你可能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喜歡她也說不定。”
秋煜陽默默地咀嚼著,神情無波無瀾。
“你倒是說句話啊,承認喜歡不喜歡有那麼難嗎?”秋騰騫急了。
“爺爺,食不言寢不語。”
“……噢!”秋騰騫想掀桌,他要爆血管鳥!
“你這個小兔崽子,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秋騰騫急中生智:“既然你不肯說實話,那就別怪爺爺用酷刑,從明日起,你早、中、晚,一日三餐外加宵夜的相親,一天相八次,相到你滿意為止,如何?”
“不如何。”秋煜陽的語氣平平淡淡:“浪費時間而已,不會有什麼結果。”
“我不管。”秋騰騫表現的是相當的有錢任性:“你又沒有喜歡的人,相親是最明智最省時省力的選擇。”
秋煜陽放下餐具,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爺爺,就算我喜歡人家,現在也沒有什麼卵用,何況我對她還談不上喜歡,頂多只是有點感覺……覺得她特別吧。”
秋煜陽也無法說清心中對楚楚的感覺,很複雜就是了、
但說到喜歡和愛,又未免言之過早,畢竟她不是“阿黛”,性格也不像,只給了他某些類似於“阿黛”的感覺。
“總之,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他胃口全無,接過陳嬸遞上來的熱帕子優雅地擦手拭嘴。
“什麼叫‘現在也沒有什麼卵用’?為什麼太遲了?她不是在墨家嗎,你喜歡就去找她啊!”秋騰騫的訊息也是很靈通的。
秋煜陽停下了一切動作,黝黑的眸底蘊著幾絲微不可見的擔心與憂慮,沉默了好半晌,才語氣低沉地慢慢地說道:“墨老爺子去世的幾天之後,她就不在墨家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啊?”
“什麼情況,她去哪了?”
秋煜陽拉開座椅,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西裝外套,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她又非墨家人,自然是被她的家人接走了,沒道理永遠留在墨家。”
“換言之,她回老家了,並不在安城,莫非爺爺想鼓勵我去她的老家找她?”臨出門時,秋煜陽回頭看了秋騰騫一眼。
秋騰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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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堯覺得人生處處充滿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