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女帝活了,她的師弟死了?”她抓住秋煜陽的手,面青唇白,十分緊張的問。
“死了。”秋煜陽很乾脆地說:“他求仁得仁,只想為自己求一個名分,臨死前,他讓女帝把紫玉滄月佩送給他,那玉佩對女皇來說意義重大,除了她未來的皇夫,別人是沒有權力擁有的。”
妖妖默了默,還是實事求是地說:“女帝並未主動把玉佩送給他,他好像是自己拿的,那時候他只是嘴上問問,因為那時候女帝動彈不得,還不是他想要便怎樣。”
秋煜陽笑,挑著眉問道:“你還記得挺清楚的啊,連這點細節都知道?但是,過程什麼的並不重要是不是,結果才是關鍵。總而言之,對於女皇的師弟來說,他拿到了玉佩,而女皇也預設他的行為,這一切就再完美不過了。”
他嘴上說的輕鬆,妖妖的心情卻沉重無比:“什麼完美啊,命都沒有了,還怎麼完美?”
秋煜陽抬了抬她的下巴:“我先前就說過,他要的就不是命,一生太短暫,他要的是永久。”
妖妖不能理解這種沉重的感情,人都死了,還能有什麼永久?永生永世,那只是笑話吧。
“可以這麼說吧,他要的是來世。”秋煜陽好像完全知道她在想什麼,解釋說:“我忘了說,那個小師弟他後來從了道,道家對於輪迴及永生的執著,是不能以常理來論斷的,尋常人也不能理解。”
後來的事,妖妖大概知道了一些——她常做這個夢,有時候還陷在這個夢境裡出不來,身臨其境的感覺常使得她迷惘不已,覺得……未必自己那樣活過?所以才這麼具有真實性?甚至覺得那就是自己的人生。
人是否真的有來世今世,她不知道,她不像秋煜陽這麼篤定。
她只知道,黛女皇,也就是順昌女帝后來是活了下來,而那個在她夢中經常出現的古裝美男,在那次棺中灑血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就彷彿他從來不曾出現過,消失的很徹底。
而黛女皇之後便追賜其死去的師弟為皇夫,賜其諡冊,追賜諡號及厚葬,至於那塊珍貴無比,卻有了裂痕的紫玉滄月佩,黛女皇則賜予給其皇夫陪葬。
——那塊紫玉滄月佩,原本完美無缺,是沒有裂痕的,然則在被其皇夫的滾燙鮮血浸光之後,不知怎麼的就有了一絲裂痕。
這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玉佩安然躺在那男子的手中,畫面太過美好,美好的……讓人不忍破壞!覺得除了讓玉佩給他陪葬,已別無他法。
思及此,妖妖忍不住好奇地問:“這玉佩既是陪葬之物,又是怎麼到了你手中的呢?這不可能是祖傳之物吧?”
“你忘了,我姓秋。”
“這和你的姓有什麼關係?”
“黛女皇已亡的皇夫姓什麼?”
“姓……秋。”妖妖頓時恍然大悟:“那皇夫是你祖上不成?”
秋煜陽垂下眼眸,修睫半掩,眸色令人莫測難懂:“也許吧,女皇的皇夫姓秋,名遲暮,小名旻子,那麼古老,那麼久遠的事,誰又知道和我們秋家扯不扯得上關係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只知道,我三歲那年,無意中在爺爺收藏的一堆古董中發現此物,我當場就對爺爺說,這是我的東西,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叫他以後不要再偷藏我的東西。”
“……”妖妖無語極了,幾乎可以想像出秋煜陽爺爺當時那哭笑不得的滑稽面孔。
“妖妖,從這塊玉佩身上,我想了很多,我覺得……”他似乎有所保留,半天才說:“妖妖,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妖妖不語。
秋煜陽卻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的,不然,我不會對這塊玉佩這麼執著,這麼肯定,我所有的夢,都像是我曾經的經歷,連痛感及一些切膚之痛都存在,遑論其他?”
他說:“你不知道,我爺爺當時很震驚,他被我嚇了一跳!見我一直捨不得放開那玉佩,還嚷著說要抱著睡覺,連吃飯都不鬆開手,他只好無奈的送給了我,並說這塊佩的來頭很大,別看玉已有瑕,可仍舊是值得珍藏之物。”
“那你爺爺是怎麼得到這塊玉佩的呢?”
“我問過,爺爺說具體怎麼來的,他忘了,好像是誰送給他的,他不怎麼記得清了。”
妖妖低頭:“旻子,旻子,嗯,旻子。”笙笙愛旻子,黛女皇的小名叫笙笙,也有人叫她軒轅笙兒,而旻子,就是她師弟的小名,她常這麼喚他。
秋煜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