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三弟。”侍女斟酌著回答。
雲緋城頓了頓:“聶灝?”
“正是。”
瞭解!雲緋城此前也是做了一番功課的,對姬十二和顧還卿的事略有耳聞。
路上問了一個侍女,得知甲甲回了自己的巢穴,藍衣侍女便帶著雲緋城往花園而去,並問雲緋城累不累,需不需派人傳轎子過來。
雲緋城擺擺手:“不用,我沒那麼嬌貴,剛剛吃的太飽,走動走動省得積食。”
侍女正要說話,雲緋城卻忽然緊盯著前面,衝她“噓”了一聲。
侍女閉緊嘴,雲緋城卻拉了拉她,指著前面左邊小徑上兩道分花拂柳的窈窕身影:“那兩人是誰?”
侍女踮起腳尖,用兩手分開面前的的花枝,凝目仔細看了幾眼,便道:“是陶麗娘和她妹子。”
雲緋城微蹙長眉:“這兩人是幹什麼的?”
“她們是陶家莊的兩位小姐,我們王府最近有點事,黛宮主請她們來幫忙的。”
雲緋城側頭看著她,非常嚴肅地道:“你有沒有覺得,她的樣子很像你們的王妃,當然,沒你們的王妃美麗出眾就是了。”
侍女突然笑了笑:“是有點像,不光姑娘覺得,我們這些做奴婢也覺得像,有時候走在路上不仔細,還以為是王妃來了。”
雲緋城眯起眼,喃喃自語:“太像了,從後面看,我幾乎以為是卿卿。”幸好對方的穿著打扮與顧還卿不盡相同,她遲疑了一下,沒有驚喜的喊出聲,但就在那一瞬間,對方轉過臉來,她看到了對方的側臉,發現只是長的有幾分像顧還卿,並非真正的顧還卿。
不過,這也夠她琢磨的了,她敢肯定,那女子是在模仿顧還卿的一舉一動,就連臉上的神情,都在模仿顧還卿,並非自然而然的流露。
她為什麼要模仿卿卿?有什麼目的?
雲緋城扯著那侍女:“我們跟上去,聽聽她們在說些什麼……那個,你熟不熟悉這裡,有沒有什麼比較隱秘而不被人發現的小道?”
“有。”那侍女機靈的帶她拐了個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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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顧還卿剛弄清了宮少陵與謝家人的關係——敢情宮少陵的小命還是謝家人救的,準確地說,是謝靜媚以前救過他。
謝靜媚就是謝輕衣口中的十妹,謝靜羽的嫡姐。
此話說來有點長,當年,宮少陵和他的父親宮震儒,還有叔父去北邊販貨。
那時的宮少陵只有十二三歲,是個如芝蘭玉樹般的小少年,還有些調皮,性子也活潑,非常的討喜,原本是隨同父親和叔父去增長見識的,誰知在途中發生意外,掉落到冰冷的湖水中,被湍急的水流捲走,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宮震儒和弟弟大驚失色,幾乎嚇的魂飛魄散,急忙帶著人順著水流尋找,企圖救回兒子,結果一無所獲。
宮震儒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肯輕易放棄,只帶著人繞湖水遍地搜尋,死也不肯離去。
沒料到過了一夜,有人把宮少陵送回來了,看著安然無恙的兒子,宮震儒喜極而泣,對著來人撩衣便拜,想謝謝人家的救子之恩。
卻沒料到,救宮少陵的是一名七八歲的小姑娘,正是謝靜媚,她在家中長輩的陪同下,把宮少陵送回來了。
自此,宮家與謝家便結下了不解之緣。
由於謝氏一族行事隱秘,不愛對外張揚,宮家便遵從謝氏的意思,沒對外宣揚此事。
此次謝氏派人來大越,得知宮少陵在京城忙戲院的事,便先給宮家去了信函,宮少陵得知,不敢怠慢,立刻掃榻以待,倒屣相迎。
聽完事情經過,易冬暖油然嘆道:“這都是緣份!”
“誰說不是呢!”謝承峰,那個蓄著黑色髭鬚的中年男子捋了捋短鬚,笑看了宮少陵與謝靜媚一眼。
他是謝靜媚姐妹的父親。
面對父親別有意味的笑臉,謝靜媚害羞的低下頭,臉上飛起兩抹紅暈,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悄悄看了宮少陵一眼,那含羞帶怯的嬌俏模樣,看得顧還卿忍俊不禁。
思忖宮少陵這次大抵能成親了,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
還是謝輕衣把話轉為正題,他給他三叔公親自斟了一杯茶,問道:“三叔公,這裡也沒有外人,您只管實話實說,洛湖底下,真的有那種六十年一開花,六十年一結果的果子嗎?”
三叔公倒也直爽,一點也不賣關子,翹著花白的鬍鬚,精神矍鑠地道:“我哪裡知道?我老頭子活了一大把年紀,滿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