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驟然生變!慕雲舒父子始料未及,縱是慕聽濤和侍衛們的反應夠快卻也來不及,只見射中慕明月的箭矢直接貫穿她的肩頭,帶著她的血與肉透體而出,狠狠地紮在牆上!
而慕明月則捂著狂噴血的肩頭倒在地上,一手還扶著歪倒的竹椅,神情痛苦的不住呼痛:“啊!好疼啊……嘶……”
“夫人!”守在門口的紅霞立刻抽出佩劍,撩開簾子衝了進來,見慕明月倒在血泊中,忙去扶她。
“什麼人?”慕雲舒喝了一聲,命侍衛追了出去。
“嗖!”回應他的是另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又一支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窗而入,目標依舊是地上的慕明月。
“夫人!”紅霞一手扶著慕明月,一手揮劍急擋,“叮”的一聲,雪亮的劍身霎時火花四射,卻未將箭矢揮開,只打偏了一點,紅霞卻被震的虎口發麻,手中的佩劍也“哐當”掉在地上。
“啊——”慕明月又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被打偏去勢的箭矢未射中她的腦袋,卻射中了她的左耳朵……
那箭矢力若千鈞,射中她的耳朵仍餘威不改,直接撕裂她的耳朵扎到地上,箭桿上還串著她半拉血淋淋的耳朵,她捂著殘缺的左耳,叫的撕心裂肺:“啊!啊……”
“明月!”慕雲舒看的目眥欲裂,連掩飾都顧不得了,直呼慕明月的本名。
而慕聽濤則直接從視窗躍了出去,大聲喊道:“還卿,住手!”能有此箭術者,在慕聽濤的心目中已不做第二人想。
外面卻已戰況激烈,兵器相交聲“乓乓乒乒”不絕於耳——
窗外不遠處有一顆鬱鬱蔥蔥的香樟樹,波娑綠葉間,顧還卿腳踩樹枝,手持銀弓立於樹椏,她一身雅淡白裝,青絲飄拂,修長婀娜,清麗出塵猶似畫中仙,只是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駭人的煞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她面色冷凝,眸帶肅殺,朝樹下“嗖嗖嗖”的射著,動作又快狠,狠戾絕情!而她的護衛熊大和熊二早抄刀和黑虎衛戰在一起。
“卿卿,住手!”
顧還卿面無表情地掃了樹下的他一眼。
從慕聽濤這個角度看去,她膚若凝脂,秀頸頎長,黛眉紅唇,雙眸若星,眸底映著瀲灩水光,清豔流轉,當真是豔若桃李,冷若冰霜,美麗不可方物!
這種美是懾人的,帶點咄咄逼人的意味,恍若凌駕眾生之上,慕聽濤又看得有些痴了,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柔情,語氣溫柔地喚她:“卿卿下來,有話好好說。”
“切!”顧還卿不屑地把銀弓轉了個方向,瞄準他便是一箭。
“……你!”慕聽濤忙不迭的閃身避開,卻避的異常的狼狽,遠波和瑕塵趕緊抽劍上前護住他,對著樹上的顧還卿道:“王妃……”
“讓開!”顧還卿居高臨下的看著著他們,冷冷地道:“念在以往的情面,我饒你們一次。”
遠波和瑕塵一臉赧色,羞愧地擋在慕聽濤身前,嘴裡吶吶的不知說什麼才好,不過倒沒有真的扔下慕聽濤。
慕聽濤站穩後,拉了拉遠波,對他使了個眼色。
這個時候,隨著慕聽濤追出來的慕雲舒目睹此情此景,忍不住叱道:“顧還卿,你還有人性沒有?你看看你把明月傷成什麼樣子了,這會還要殺濤兒,你是不是連我也要殺?”
“明月,你確定她是明月?”顧還卿斜瞥他,反唇相譏:“慕明月不是早死了嗎?難道死而復生?”
“……”慕雲舒連忙改口:“是嬋娟,是嬋娟!”
顧還卿又朝樹下射了幾箭,逼開幾個想掠上樹來攻擊她的黑虎衛,接著又抽箭張弓對準圍住熊大和熊二的黑虎衛,這才不慌不忙地道:“慕老大人,我勸您還是讓開一點,慕嬋娟我殺定了!她的狗命誰也不能保!誰保誰死!您老願意保,那就來受死吧,我左右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殺你們全家跟殺她一個沒什麼區別!”
她身後的箭囊插滿白羽箭,一弓在手,無論有多少人想攻上來,她都遊刃有餘,間或還嘲笑慕雲舒:“這可是您的寶貝女兒說的,還我兒子與不還我兒子結果是一樣,我聽著蠻有道理的,左右是得罪你們,索性得罪的狠一點!”
話落,她“嗖”一箭射到慕雲舒的腳下,徹底表明了自己要殺慕明月的決心。
“你……你……”慕雲舒踉踉蹌蹌,嚇得面青唇白直往後退。
正在此時,山下忽然也亂了起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