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差點扔掉帕子。
“五小姐莫害怕,也只是極尋常的香料,只憑這方絲帕,誰也查不出什麼蹊蹺。”那侍女指著桌子上,樊儀琳先前佩戴的那個蝴蝶形的福祥佩幃:“這絲帕上的香味,只會和這個佩幃裡的香料產生作用,先聞過此佩幃香氣的孕婦,再聞到這絲帕上的香味,然後這兩種香味才會產生作用,令胎兒不保。”
“但是,對尋常人是沒有什麼效果的,僅對孕婦有效。”那侍女細心的解釋,想讓樊儀琳放鬆戒心。
“可是……”樊儀琳拿著絲帕,如拿著燙手山芋:“可,要被人發現了怎麼辦?那我……”
“五小姐莫慌,到時自會有人幫你把這絲帕和小香包拿走,順便銷燬,讓人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但,但這……”樊儀琳仍有些不敢。
“五小姐一點都不恨軒轅王妃嗎?”那侍女微眯起眼,語氣不太好地道:“她百般阻止你嫁給軒轅王爺,連你幾番下跪,聲淚俱下的求她,她也無動於衷,可見她是個狠心的,且容不得的人妒婦。”
“其實五小姐和軒轅王這麼般配,但凡是個氣量大點的婦人,當有成人之美,何況樊家又對黛宮主有恩,便是為了報樊家的大恩,軒轅王妃也理當主動替王爺聘了五小姐,成就一段風流佳話。”
這話真說到樊儀琳的心裡去了,她不滿地嘟嚷:“她就是個鐵石心腸,只會見死不救,我怎麼求她也沒用……”
“可不是,世子妃和奴婢也是為五小姐抱不平,多好的事啊,樊五小姐人美心善,偏生遇到這麼厲害的一個人,你說,你又不跟她搶王妃之位,她卻心胸狹窄的連一杯殘羹也不分給你,側妃之位早晚不是別人的?誰當側妃不是一樣?她何必這麼跟五小姐過不去呢?真是的。”
那侍女同仇敵愾,儼然替樊儀琳百般抱不平的樣子:“我們世子妃可是一心為五小姐著想,不然何必如此煞費苦心,做這吃力不討好的安排?莫非五小姐希望軒轅王妃能平平安安的產下王爺的嫡長子和嫡長女嗎?”
樊儀琳低下頭,目光閃爍不定,不!她當然不希望!她做夢都盼著顧還卿生不下孩子,最好讓她一輩子都生不出姬十二的孩子——這樣,姬十二便會越來越嫌棄她,甚至會休了她!
——私心裡,她無數的求菩薩,讓顧還卿摔一大跟頭,摔掉孩子,或者讓顧還卿生一場大病,孩子沒生出來就死掉,再狠心點!她希望顧還卿分娩時難產,一屍兩命……
她的目光,時而狠厲時而猶豫;時而憤恨時而不滿,又像在下定決心,卻又有一絲膽怯。
那侍女把她的掙扎看在眼裡,不屑一笑,此女巴不得顧還卿落不到好,只不過,她比較虛偽,也可以說惡人無膽——既想害人,卻又怕東窗事發,自己承擔不起那後果。
她索性添一把火,伸手去取樊儀琳手中的帕子,一臉假惺惺惋惜:“既然五小姐是心善之人,那奴婢和我們世子妃也就不做這惡人了,五小姐把這帕子還給奴婢吧,省得到時王妃出了什麼事,我們世子妃和奴婢有嘴說不清。”
“再說了,軒轅王妃和我們往日無仇,近來無怨,奴婢也希望她能平安產下小王爺,到時母憑子貴,更得王爺的寵愛。嘖嘖!軒轅王妃可真是個有福氣的女子,只盼奴婢下輩子能投胎是她……”
那侍女一徑絮絮叼叼,說一車子羨慕顧還卿的話,又道姬十二是如何如何的寵愛顧還卿,聽的樊儀琳心煩意亂,只恨不得堵住她的嘴,好叫她閉嘴!
但這侍女是慕明月替她精心安排的,她也不能不知好歹。
不得不說,慕明月安排的這個侍女非常的會揣摩人的心,這招以退為進,徹底粉碎了樊儀琳心的那絲猶豫,咬牙奪過她手裡的帕子,用力低叫:“好,我去。”
那侍女掩下眼裡的得意,仍是一副既體貼又善解人意的樣:“這就對了五小姐,說來說去,我們可都是為你,你想啊,若您真嫁給了軒轅王,王妃有孕對您可是百害無一利,趁著這次的機會,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揮揮小手帕,也不需冒什麼險,沒人會知道是你做的,但卻可以除去你此生最大的障礙,何樂而不為呢?”
樊儀琳已鎮定下來,她相信慕明月不會害自己,何況,這對慕明月沒什麼好處。
她只盯著那侍女:“真的不會當時就令她滑胎?只會無形中打掉她的孩子?”
假若顧還卿當時出了什麼事,縱使她能夠嫁給姬十二,恐怕黛宮主和姬十二也不喜,會怨她害顧還卿失了孩子,她不要這樣。
她要的是——既能讓顧還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