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自由;她喜歡誰,那也是她的權利!”
“呵呵……”青衣男子低頭看著他形狀美好的宛若藝術品的手,挑眉輕嘲:“是啊!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沒胸來我沒腰,縱是兩小也無猜,卻無諾來也無約。可既然人家變心是情有可原的,那請你別把雕刀握的那麼緊啊!我都看見你手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了,當心划著手,出了血我可不管。”
莫影倏地鬆開雕刀,一把將未雕完的木頭扔到他身上,然後抿緊櫻色薄唇,獨自氣悶。
“扔我有什麼用?要扔你也該扔姬十二去啊,我又沒搶你的女人。”青衣男子不服。
“你沒長耳朵啊?誰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都跟你說一百遍了,那只是一段年少的記憶,她懵懵懂懂,我迷迷糊糊,她忘了我是理所當然,我也早不記得此事了!”
“嗯嗯嗯,你是不記得了。”青衣男子一派敷衍:“可你莫告訴我,你此次出島不是為了她,更不是想找她問個究竟。”
莫影咬唇,拳頭握的“咔咔”響。
某人卻不識趣的湊到他眼前,不死心地撩撥他:“你就不想問問她,為什麼前腳和你相好,軟綿綿地趴在你懷裡撒嬌,轉頭卻戀上了聶灝?再後來,她甚至還無恥地嫁給了你你你……”他緊鎖濃眉,十分困擾地撓頭:“你,你弟還是你哥?”
“啪!”
“啪啪啪!”
“砰砰砰……”
莫影看也不看,拿起案上精美的茶具便接二連三的砸向他,直砸得墨玉案上及案下一片狼藉,碎片紛飛。
“噢噢噢!你別這樣……”青衣男子跳腳,但嘴裡卻仍絮絮叨叨:“你看你,一被我說中心事便惱羞成怒,打小到大都沒變過,你能不能換種表達氣憤的方式,也好叫我耳目一新,刮目相看?”
他越是滔滔不絕,莫影越是砸的兇,直至手邊無可砸之物,青衣男子才不再雞飛狗跳。
“哎,影啊……”他喘著粗氣,手按在莫影的肩上,猶如一個未老先衰的小老頭一般語重心長:“人這一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不肯面對現實,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面對現實吧!至少,你死的時候不至於做個糊塗鬼。”
他拾起未雕好的木頭,舉到莫影眼前:“你莫告訴我,你雕的是莫顏?”
※※※※※※
一無酈王虎視眈眈在側;二無姬琉璃楚楚堪憐地黏人,姬十二頓時有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之感,糾纏著顧還卿沒日沒夜的荒唐了幾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顧還卿覺得這太不像話了,兩人都老夫老妻了,再這麼荒淫無度下去,會不會縱慾而亡啊?
身體再好也不能這麼折騰啊!思前想後,她推開滿是眷戀的姬十二,不再肯呆在屋子裡,更是離床鋪遠遠的,省得給姬十二可趁之機。
所幸姬十二也不是無事忙,但凡他肯理事,案牘也是堆積如山。這日,大越來禹的使臣請他去一趟尕燚山和尕龖山——要開始清點兩洞的財寶了。
原本他想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出行,奈何今日是陰天,風還大,並不適合小哥倆外出。
待他走了之,顧還卿即刻撲到床上補眠,由於無人搔擾,她這一覺睡得極沉,醒來,竟是綺霞滿窗。
她匆匆起床,在杏雨和雪柳的服侍下做了簡單的盥洗,又用了幾樣點心,便吸著繡鞋去隔壁看孩子。
乳孃正把小哥倆抱在澡盆邊洗澡,她進去的時候已是尾聲,倆孩子光著小身子,四肢白白嫩嫩如藕節,小臉白裡透紅,一見到她,他們黑黑的眼睛愈發亮了,立刻揮舞著小胳脯,“咿咿呀呀”的叫喚開了。
她笑著接過魯婆子遞來的乾淨薄毯,分別裹住倆小子放到床鋪上,拿出嬰兒穿的肚兜來給他們穿,並對乳孃和丫鬟婆子道:“這會我來照顧他們,你們先喘口氣。”
丫鬟婆子子們忙說不累,紛紛道謝。不過有顧還卿在場的時候,無傷和無痕通常都喜歡黏著她,乳孃等人便相視一笑,去給他們收拾衣物和玩具去了。
紅紅的嬰兒肚兜,象徵著吉祥如意,圍在孩子肚子上,護住肚臍。顧還卿覺得很好,無傷和無痕穿上這種肚兜,比年畫上的小童子還要招人喜歡。
正在這時,眼前有人影罩上來,她抬眸一看,不由有些驚訝地笑了:“十二?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啊,怎麼都不讓人通報一聲?”
姬十二漆黑如墨玉的雙眼霎時一亮,恍若窗邊的七彩晚霞落入他眼裡,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