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吐:“機不可失,殺了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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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泉塔內的戰況激烈,甚至有點膠著,而洛湖及禹宮外卻群情沸騰,熱火朝天。
龍弘父子拿著雞毛當令箭,派人一一去遊說各路人馬與其合作,包括幾個國家此次派來的首領人物,他們表示拿下禹宮之後,利益均分,務必叫大家滿載而歸,人人滿意。
無非都是為了財和利,能不打個你死我活血流成河,且又有利可圖,甚至還可以讓大越欠一個人情,這些人何樂而不為?
於是定好相互制約的條款,表面上都假惺惺地表示一定會盡力而為,各方配合和協助龍浩父子圍剿謝氏一族。
五湖四海的人馬,不光只有幾個國家的精兵強將——有聞風而動,幾乎傾巢而出的江湖大派和綠林好漢;有佔山為王及落草為寇的混世梟雄,更有那唯利是圖見利起義,臨時拉幫結夥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
總而言之,這些人,或一丘之貉;或沆瀣一氣,在共同的利益驅使下,竟異常難得的統一了意見,紛紛聽從龍氏父子的支配,帶著人馬趕來了洛湖。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是看在慶隆帝的面子上。
人馬雖多,卻各自為政,各據一方,或在東面安營紮寨,或在西面埋鍋造飯,做著打持久戰的準備。
相較於各路人馬的沸反盈天,東陵和南陽派來的人馬則顯得靜悄悄。
洛湖山下,東陵的營賬內,酈王高大的身軀依然挺拔,只是素來俊朗儒雅的臉看起來有幾分凝重——這也可以理解,被擄的人雖是大越的太子妃和公主,可其中一個卻是他的女兒。
陳王幾次請示他,是否可以和龍弘他們一起去燒山,他都擺擺手,示意陳王稍安毋躁。
陳王很是不理解,難道他不想救自己的閨女麼?
酈王卻淡淡地道:“姬十二和謝氏的人在一起,你未必不知道?”
陳王微微一愣,忙道:“是有聽過此事,但龍氏父子不是派人請了軒轅王夫婦下山,並向他們言明此次事情的重要性,以尋求他們的支援,一起對付無法無天的謝氏麼?”
酈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陳王不懂他那個眼神,他是異姓王,東陵皇太后孃家的子孫,沒有多大才能,靠的是祖蔭和皇太后的恩典與庇佑才一步步擢升,有了這個王位。
東陵不重武,陳王反正文不文武不武,兩不靠的混到如今,但他勝在為人八面玲瓏,也無多大的野心,一個虛有其名,沒有實權的王也當的樂在其中。
酈王能力卓著,素來看不上陳王這種混吃等死之輩,奈何陳王貴在聽話,好擺佈——他彷彿知道東陵早晚會落入酈王之手,對酈王簡直言聽計從,莫有不應,處處唯酈王馬首是瞻,比對東陵皇帝都還忠誠可靠。
酈王悲哀地發現,久居上位者,固然需要才能出眾的部屬,可也不能少了陳王這種指哪打哪,格外好使喚的屬下……
於是酈王便格外耐心地問陳王:“你哪隻眼睛看到姬十二下山了?左眼?右眼?哪隻眼睛看到龍浩父子向姬十二說明了此事?嗯,左眼還是右眼?你哪隻眼睛看到姬十二點頭應了?哪隻眼睛看到謝氏無法無天了?”
酈王沒去過古禹宮,也未見過謝承屹等人,他只把姬十二和顧還卿送到洛湖邊便回了自家的陣營,對謝氏這個隱秘家族並不是很瞭解,印象僅限於謝靜媚和謝靜羽兩姊妹。
只是他與陳王匯合沒幾天,便收到加急密函——東陵燕然被賊人擄走了。
一國太子妃被人擄走,事關太子妃的清譽與名聲,外加還有一個琉璃公主,無論從哪方面考慮,此事都不宜聲張,最好是燜在鍋裡把事情解決了——不然,太子妃和公主的貞潔都將會受到各方面的質疑和詬病。
不管太子妃和琉璃公主有無受到賊人的侮辱與欺凌,當務之急,是先悄悄把人找到,再來論其他。
酈王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東陵燕然出了這種事,雖說怪姬睿保護不周,可不管女兒找到與否,這大越的太子妃之位只怕都會移主。
只是,為人父者,還是希望能把對女兒的傷害減到最低——儘快找到人,也許事情尚未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一切都還有救。
他知道滄海宮在江湖的勢力,渠道眾多,故而幾乎在知道事情的第一時間,便讓人通知了顧還卿與姬十二,求他二人代為尋找東陵燕然。
正是因為東陵燕然的失蹤,他無暇上禹宮來拜訪謝氏,也無法守著顧還卿生娃,只四處在尋找女兒,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