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靜羽也有了自保的能力,能用披風遮住她和謝靜媚了,一時到沒有怎麼樣。
墨飛虎抱著小主子,要護住他,難免顧此失彼,更何況事發突然,於是東陵燕然和姬琉璃受到了波及——不管臉上和頭上,還是她們的身上,都沾滿了假花非花那令人噁心的血肉。
“啊……”兩女何曾碰到過這種情況,不約而同的尖叫起來,瘋了一樣的在原地跳來蹦去,想甩開身上那些讓人頭皮發麻又讓人作嘔的東西。
“嘔……嘔……”不光東陵燕然和姬琉璃要嘔,雲緋城等人也是看的乾嘔不停,只覺得這場面如噩夢一般,讓人難以接受。
顧還卿壓抑著胸口泛起的噁心,正欲讓人帶她們下去,洞裡的花非花驀然大笑起來:“哈哈哈……這還只是剛剛開始,下一個,就輪到她們啦!”
“什麼?”
顧還卿猝然踩住他扒住洞口的手,用力一碾:“花非花,你說什麼?”
“我說,下一個就輪到她們了,這就是中了五毒相思散的下場,沒有我的獨門解藥,她們的下場比五馬分屍還慘,皮開肉綻,血肉橫飛,屍骨無存,哈哈哈……”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花非花的腦袋竟然鑽出洞來,同樣是一張塗滿油彩的臉,但卻不再是元始天尊寶相莊嚴的雕像面孔了,而是一張叫大家都覺得陌生的大花臉——可能是他本來的面孔塗上了油彩,亦可能他還戴著易容面具。
“他的縮骨術挺厲害的。”謝輕衣盯著洞口。
“嗯。”顧還卿點點頭。
“縮骨術”,其實並非是一門真正能將骨頭縮小的技能,而是透過訓練縮小骨間隙,使得全身的骨頭有順序地疊排緊密,各個關節錯位,進而縮小身體。
而花非花不僅會縮骨,還是個中翹楚,他能把自己高瘦的身軀縮成孩童般大小,尋常人望塵莫及。
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神龕裡扮元始天尊,並扮的維妙維俏,以假亂真!
若非她一拳打穿屋頂,她還不能發現他的藏身之處——彼時,她只覺得東陵燕然她們在半空中飛來飛去,乍一看,像是被人施了高深莫測的法術,身不由己的任人擺佈。
然多看幾眼,卻覺得有點像提線木偶——只不過,同樣是被別人操縱在手中的傀儡,前者卻是幾個大活人,後者則是無知無事之物。
但東陵燕然她們身上並沒有明顯的懸絲,不像木偶,仔細觀察,每尊木偶身上的提線和懸絲都能纖毫畢露,而且有光影的話,影子上也會暴露出懸絲。
這塔底光線不明,陰沉沉的,連影子也模糊,更別提發現什麼懸絲了。
她不相信法術,唯一的可疑之處就在屋頂,故而她上屋頂一探,赫然被她發現了端倪——
屋頂上有一個小洞,洞裡有精巧的機關,機關上有幾根透明到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細絲,細線的一端系在東綾燕然和姬琉璃她們身上,另一端卻無一例外的往一個方向而去,她判斷了一下,那方向正是塔裡的正神龕。
於是她猶如醍醐灌頂,頓時明白古怪在哪裡了,這才對神龕上的雕像出手。
此時此刻,她也不知道花非花等下還要說些什麼刺激人的話,便不動聲色的又扣了一枚袖箭在手。可就在這時,她察覺腳下有異。
慢慢垂眸,她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腳踝處。
“怎麼了?”姬十二一面揚手,示意列御火等人把尖叫的姬琉璃等人帶下去,一面趨進她。
顧還卿正要說話,那邊要被帶下去的東陵燕然和姬琉璃等人卻忽然回過頭。
“卿卿,我不要那樣死,你一定要救我!”東陵燕然淚流滿面,裙衫凌亂,頭上、臉上還糊著假花非花零零碎碎的骯髒血肉:“你救救我……”
姬琉璃同樣狼狽不堪,發髫垂散,聲音咽哽:“十二,卿卿……救我……我不想死……”
“王爺,王妃,媚兒不要那樣死!太恐怖了!”謝靜媚嘔吐不止,腸子都快吐出來了,有氣無力地伏在謝靜羽肩上,也是一迭聲的尖叫。
謝靜羽和雲緋城雖然沒說話,但雙雙臉色煞白,顯然也不想這麼死。
顧還卿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都安心下去吧,有我呢,不會讓你們死的。”
幾女的身影一出了塔底,她立刻斂盡笑臉,著綴珠繡鞋的腳又是狠狠一碾:“花非花,別跟我裝蒜,一句話,解藥給是不給?”
“你怎知我是花非花,我說不定也是個假的呢?”洞口那人全無懼怕,語氣竟是滿滿的玩世不恭,一雙眼睛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