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裡藏針,知道自己一時三刻奈何不了顧還卿,便把主意打到聶九靈身上。
聶九靈跟顧還卿走的近,又極得她的喜歡,端木貞靜和申徒晚蟬同仇敵愾,早想除之而後快了!
她使人暗中在聶九靈的飲食裡下毒,用的是極隱秘的慢性毒藥,不像劇毒之物那麼立竿見影,卻能讓人慢慢死於無形,最後,你連死因都查不到。
起初,為小心起見,她下的份量極少,聶九靈也無所覺,再者,他身上有容淺淺專門配給他的解毒丹和化毒丹一類的解毒聖品,尋常點的毒藥,對他也構不成什麼妨害。
時間一長,端木貞靜也看出不妥來了,聶九靈什麼事也沒有,反而越長越精神,小臉唇紅齒白,容光煥發的叫人妒忌。
端木貞靜以為是自己下的藥量少了,於是加重了份量——這下子,便讓裘浚風發現了端倪。
裘浚風覺得下毒之人其心可誅!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當真是喪盡天良!
裘浚風一知道,顧還卿和姬十二也就知道了,為了查出下毒之人,他們一直派人監視著聶九靈的一應起居飲食——不管他在軒轅王府,還是在聶府,或是在外面,都有人監視著。
不久,發現是端木貞靜在搞鬼。
聶九靈要和聶灝分家,並非是氣話或者意氣用事,嫂嫂申徒晚蟬未盡到教導他的責任,卻又坐享其成,想掌控他的人生,再加上她身旁的使女竟然對他下毒,不管是否是她本人授意,他覺得這個家都都呆不下去了,寧願單過或者離家出走。
顧還卿經過深思熟慮,也贊成他的想法,她是比較內疚——因自己的事而連累到聶九靈,這是她最不願看到了,不過事已至此,她再後悔也沒用,只能儘量做出彌補。
聶九靈這麼小,又未成親,分家無異於笑談,但有端木貞靜下毒在前,真要分家也沒那麼難——什麼事還能比人命關天重要不成?
聶灝知道後,非常震驚!這才明白幼弟為何要跟自己分家。
證據確鑿,端木貞靜再狡辯也沒有用,聶灝雷厲風行,親手斬殺了端木貞靜,然後又命手下親信將以端木貞靜為首的十數名北蒼女官盡數擊殺。
毒殺主子的罪名,何其大也!參予未參予的,他一個未放過!
他對姬十二道:“她當年從北蒼帶來陪嫁,凡是她的心腹,我都命人抓了起來,待真正發喪的時候,以殉葬的名義,讓她的心腹都給她陪葬!至於那些不重要的隨從與侍婢們,我也不多加為難,看他們的意思,願回北蒼的我給盤纏;不願回的,老死聶府也沒什麼,只要別再出什麼么蛾子,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聶灝還未派人去北蒼報喪,他壓而不發,便是想和姬十二商量一個完美對策。
他太冷靜,小麥色的英俊臉龐冷峻而從容,目色沉靜,整個人瀾不驚,想到他妻子屍骨未寒,他卻能這樣條理清晰,有條不紊的處理事情,姬十二自嘆不如。
他垂下長長的眼眸,輕輕撣了撣纖塵不染的月白色錦袍,姿態優雅而貴氣,帶著金屬質感的清洌嗓音卻透著讓人心儀地沉穩:“派人去北蒼報喪的同時,也派親衛快馬加鞭送信到青州,命青州守將嚴陣以待,密切監視北蒼的動向。”
聶灝坐在官帽椅上,修長雙手十指相扣:“已派親衛去青州了。”
青州,原是北蒼的城池,後戰敗,北蒼半壁江山都快落入慶隆帝之手,青州只是其中之一,後來,成了大越與北蒼的邊陲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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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軒轅王府時,已是半夜,顧還卿倦極,只略作梳洗,散著一頭長髮便上了床。
侍女們將四角的明珠解下,只留了一盞銀燈照明,隨後魚貫而出。
姬十二除下外袍上榻,本以為她累的睡著了,卻未料到她只是半闔著眼睛,一臉的若有所思。
“怎麼了?”他伸手抱她入懷,拖過錦被蓋住兩人,習慣性的伸手輕拍她的後背,想讓她快點入睡。
顧還卿在他懷翻了個身,面對他:“聶灝,他是想跟北蒼開戰?”
申徒晚蟬死了,她是北蒼公主,去北蒼報喪,不能沒有個理由,聶灝的理由卻簡單的不能再簡單——有刺客入府行刺,浣花公主不幸死於刺客之手,端木貞靜等女官為保護公主,也不幸遇難。
這理由看似毫無破綻,卻經不起推敲,刺客行刺,刺客呢?哪路人馬?沒抓到,跑了?行刺誰?專門來行刺浣花公主的嗎,不然為何死的全是浣花公主的人?
還有,你聶灝是幹嘛吃的?偌大的俯邸,還是戒